宿忆脸色白如纸,依旧扯出笑,“很好。”
沈元卿笑容僵住,目光森然,拿起一旁被烧红的烙铁递给下人,“继续用刑。”
他要眼睁睁看着宿忆痛苦,让她为她对他的羞辱付出代价,眼看着烙铁接近宿忆,宿忆眼里没有丝毫害怕之色,甚至笑得挑衅。
他眉目一沉,深邃的眸子死死与她对视,只有系统在宿忆的脑海里大吼大叫。
【怎么办怎么办,这玩意看着就痛,宿主,呜呜呜你受苦了……】
烙铁离宿忆的皮肤仅剩两厘米,她能清晰感受到传过来的热量。
沈元卿紧抿双唇,忽的开口,“住手。”
烙铁止住,宿忆皮肤上的细毛被烫的缩起。
“看来臣在陛下心中也是有分量的。”
宿忆说。
沈元卿漆黑的眸子散冷气,不语,拂袖离开。才走两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好了,别让人跑,否则一律处死。”
他还是忌惮她的一身武功。
宿忆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头上的数值惹眼,涨了。
看来沈元卿有受虐的潜质。
牢房内只剩自己,宿忆身子一松,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连手脚都在颤抖。
方才,她是害怕的,纵使她能够挨得住鞭子,可火红的烙铁更加痛,她不认为自己能够扛得住。
——
将军府内,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宫内没传出半点风声,将军府内人心惶惶,她勉强能撑住。
岑风莲待在宿忆的房间内,看着屋内的东西,心中才勉强安慰些。
小春替她系上披风,“夫人,夜以深,还是先歇下吧。您的身子弱,别再感染风寒了。”
“小春,你说将军在牢里会不会被人欺负?吃不吃得饱?睡觉会冷吗?”
小春哭,“夫人,将军这些年的功劳,百姓都看在眼里,相信陛下也会还将军公道的。”
“是吗?”
宫内有多深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树大招风,只怕陛下也会嫌将军府权势过大。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夫人,要不上床上歇下?”
岑风莲摇头,“夫君不喜别人擅作主张,不得夫君同意不可随意上他的床。”
“可夫人你……”
“小春,去准备些钱财吧,明日看看能不能打探些消息。”
说完,岑风莲又咳嗽起,脸脖都被咳红了。看得小春心里难受,急忙应声好便走了。
小春一走,屋内安静下来,只有摇曳的烛火陪伴着她。余光瞥见床边的侧榻上露出一脚鲜红的,她疑惑缓步走去。
是小块衣角。
她知夫君除了朝服,一向不喜鲜艳。红色衣角出现在屋内,显得十分突兀惹眼。
挪开上面的木柜,一件衣裳和放在上面的狐狸面具出现眼前。她疑惑,夫君房间内为何会有一套女装?
想到那日看到宿忆微肿的唇和颈脖上的暧昧痕迹,手上衣服被她无意识攥紧。
怪不得自夫君回帝都后,从不宠幸府内的姐妹,原来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一滴泪珠猝不及防滑落,滴落狐狸面具上,她手忙脚乱把面具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