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恒一听,当即很是大方的一挥手:“好,我让姚黄一样分一半给你。”
主子吩咐,姚黄当然是谨遵上意的,当即拿了碗,一样分了一些出来。
对自家小姐此举,一心忧心苏月恒,怕她跟夫君起嫌隙的茶梅,趁给苏月恒递汤碗的时候,低声道:“小姐,姚黄准备了那许多,你让她重新做个给大爷就好,这样也显得尊重点。干嘛要说将你的分点,这要是说出去,可不大好的。”
别人会说小姐不贤的。
苏月恒轻轻瞪了眼拆台的丫头,轻咳一声:“下那么多干嘛,吃不完岂不是浪费?”
自己要了两碗,目测这碗的分量不算少,这两碗自己怎么吃的完,当然有人分担比较好了。
月恒主仆之间这眉目官司,沈珏当然是尽收眼底的。为了配合月恒,沈珏面上很是期待看着桌上端上来的两小碗云吞跟米粉夸道:“看着果然不错,我今儿个可得好好尝尝。真是多谢月恒了,要不是有你,我还吃不到这些个东西呢。”
对于此夸奖,苏月恒是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那是,这些个东西可是我跟姚黄试了好几次才试出来的呢。”
说着,苏月恒眼睛晶晶亮的催促沈珏:“赶紧趁热吃吧,这两样都要吃的新鲜才好,放久了后容易黏糊了。”
苏月恒边说,边迫不及待的下手捞了云吞,吹了吹,塞到嘴里。嗯,好吃,虾嫩肉香,满满的胡椒味儿夹杂其中。再吃块叉烧,啊,真是好吃,皮酥肉嫩。
苏月恒埋头大吃,别的先不管,先将这云吞、米粉吃完再说。姚黄很是贴心,知道自家奶奶吃东西时,最喜什么都尝尝的,这次给她做的两样儿分量都不多,又分了一部分给沈珏,这余下的也就几口就吃完了。
苏月恒吃完,大呼过瘾,看看沈珏碗里还有,顺手用勺子捞了个云吞放进自己嘴里。
月恒做的很是自然。沈珏看着碗里被捞了云吞之后漾开的汤纹顿了顿,旋即,也拿起勺子用心的吃了起来,味道果然鲜美。
饭毕,苏月恒惊喜的发现,沈珏碗里都吃的干干净净,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苏月恒很是高兴。眉眼弯弯的很是夸了几句。
饭毕,两人坐在一起,慢慢的说起了话来。
苏月恒絮叨了一阵这次他们回府的一些安排后,又问起了这次进京的田嬷嬷:“健柏,我一直有些奇怪,这田嬷嬷不是母亲的奶嬷嬷么?怎么走了那许多年,现在有突然一下要回来呢?”
沈珏道:“那时她丈夫苗柱身体很不好,因着她苗柱是南边人,一心想落叶归根,所以,田嬷嬷就辞了母亲去了南边。”
苏月恒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苗柱现在人呢?”
沈珏道:“已经故去了。听说当年刚刚到了南边就亡故了。”
苏月恒又问:“那田嬷嬷怎么突然现在又想着进京呢?”
沈珏道:“这次她回来,也是早前就给母亲送过信,说是人老了,身边也没个亲人,想母亲的紧。”
苏月恒接着问道:“那田嬷嬷对你如何?”
沈珏回想了一下,沉静的道:“关怀备至,比我的奶嬷嬷还尽心。有几年基本上就跟在我身边。”
苏月恒点点头默然,没有再问,沈珏静静的看了眼苏月恒,问道:“月恒怎么突然问起田嬷嬷。”
这理由很多,比如这次专程让沈熠去接,那田嬷嬷的地位超然;比如,因着婆婆的关系,她想好好了解一下这个田嬷嬷,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
但苏月恒抬眼撞进沈珏仿若了然的眼眸时,她不想找这些托词,于是,苏月恒直接说了:“健柏,那我直说了。我是这样想的,你这身子里的毒,我之前说过,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天长日久长期的下药的。”
“这个毒虽然阴狠,但却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因为这药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无色无味,让人不易察觉。所以,通常来讲,下药的都是慢慢来下的,一般会持续好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