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月恒这么敏锐,沈珏挑了挑眉:“哦,将你的顾虑说来听听?”
见沈珏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苏月恒干脆也不犹豫了,算了,这事儿不说都已经说了好多了,还是赶紧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这样也方便沈珏判断的。
于是,苏月恒对沈珏道:“我是这样想的。侯府大哥跟二哥的世子之争,这只算是定安侯府自己的家事儿,这个好解决的多,左不过谁的实力大谁说了算的。”
“我最担心的是,圣上对定安侯府有没有什么嫌隙不满的。毕竟,我父亲虽然有些糊涂,但在请立世子这等事关侯府兴衰的大事上,他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没作为的。可,到现在也还没定下来。”
“而且,定安侯府还不是世袭罔替,不过是三代始降,这怎么个降法也是要看圣意的。可现在,就是这圣意难料啊。”
苏月恒叹道。
听着苏月恒的分析,沈珏心下点头赞叹,月恒果然敏慧,这说的句句都在点子上。
不过,沈珏没有先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而是问苏月恒道:“听说你大嫂今天许了不少好处?月恒不如说来听听,让我算算值不值的?”
一听沈珏这话,苏月恒眼前一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珏点点头:“嗯,大概的知道些。”
苏月恒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嗔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来听听。”
沈珏轻轻笑道:“看你急的。其实你方才已经猜到了,是皇上先前对定安侯府有不愉,所以才压着没请封的。”
“啊,真的是当今对定安侯府有意见啊。那就不用说什么了,我这就让人去回了我大嫂,告诉她这事儿我帮不了。”
苏月恒急急的道。
沈珏赶紧拦住:“别急。其实也算不了大事,这都过去了二十来年了,估计皇上早就忘了。是这样的”
哦,原来如此。当年的先定安侯做了骑墙派,当然,他这骑墙派跟别个的也不同。别家骑墙大多是用政治资本来左右逢源的。
先定安侯这个原来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纨绔,用的方法跟别个大是不同。他是对当时所有的成年皇子都讨好。
不过,他讨好的方式不是献计献策,也不是帮皇子们捞政治资本。先定安侯用的方法乃是给各府王爷们送美人。尤其是十分喜好女色的当今,他投资的很是勤快。
本来双方,一个收,一个送,原本也是很和谐的。可谁知,有次先定安侯买回来的那个特别艳丽的扬州瘦马,被当今跟另一个王爷庄王,两人同时看中了。
因着当时,仿似庄王的势力要强劲些,于是先定安侯就将美人优先了庄王,结果
结果就是当今御极了。所以,先定安侯就有点倒霉了
当然了,定安侯府比起那些抄家夺爵的侯门贵胄那是好多了,只不过被当今冷落而已。这点也得感谢先定安侯以及现任定安侯的不思进取,真是让当今都懒得抬手动的。
苏月恒听这八卦真是听得津津有味。这难不成还真是应了那句祸兮福所倚的话,他们定安侯府连着两代侯爷都不成器,因着如此,也才阴差阳错的保全了下来。
“这样说来,这忙我还是可以帮的?”
苏月恒眼睛晶晶亮的赶紧将白氏许的好处说了一遍。
沈珏听完,却是冷声道:“你这大嫂还真是聪明,竟然想用区区五万两换个爵位,而且这银子还是岳母的,这想的也太过美好了些。”
被沈珏这样一说,苏月恒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她还是将自己的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我是这样想的,这爵位嘛本就是长子嫡孙的,这要不是因为父亲偏心,这爵位还真妥妥的就是大哥他们的。”
“至于我娘的嫁妆银子,那是一开始我就知道是拿不回来的,所以也就没有强求。所以大嫂说要补个五万两给我,我觉得如果这事儿我们费力不多,那帮把手就帮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