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个刚认识的。看上去才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的喝喊下,白展雄还是不由自主的,在最后放箭的那一刹那收住了手脚,听从了他的命令。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到现在他就连这个小兄弟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可是在这个比他看上去小五六岁的年轻人面前,白展雄不由自主的愿意服从他的这个命令。
看到郭虎仅仅是没有继续把手里那把腰刀捅下去,而只是收住了刚才一怒之下的动作,李保山再次对郭虎喝喊道“住手,躲开!”
随即,白展雄看到,这个年轻人迈着那种龙行虎步,上去一把将郭虎扯开。
而这个时候的白展雄,自然而然的就向后退了一步。不过白展雄手里对洪震海比划的弓箭还是继续拿着,并没有放下来,因为洪震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心中太清楚了。万一这两个小年轻一不留神被洪震海用什么手段暗算了,那样的话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郭虎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后面退了俩步,但是他那把刀尖上还带着血迹的腰刀,还继续紧握在他的手里,时刻准备进行一番激烈的战斗。
或许是东北那一片芦苇丛里,韩云龙。高喜财和刘黑子他们三个人听到或者看到了这边的情景,这会儿他们都拉着马匹,大踏小步的向这边奔来。
面无表情的李保山弯腰,蹭的一下就将洪震海从地上拽了起来,而且在洪震海即将站起来的过程中,他蹭蹭两把将他左右肋下的两根箭杆给拔了出来。
洪震海用一双受伤以后的狮虎才具备的。怨毒的眼睛盯着李保山,然后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身后的老爷是谁吗?”
李保山平心静气的说“都知道。”
“你们知道这样对待我和手下的这些弟兄们,如同实实在在打了我们老爷札萨克阿古拉泰的脸,也如同在我和我们老爷的太岁头上动土,你们这是一种找…死的行为,你们知道吗?!”
李保山还是平静地说“知道。”
“知道你们还这么……”
李保山说“因为我和我的弟兄们不认为这是一种找…死的行为,另外我们也不怕你和你的老爷!”
洪震海继续用那双吓人的眼神在瞪着李保山,良久以后才一字一顿的说“看你和你身后的这些弟兄,也是一个个初出茅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毛孩子,可是我真难以想象,你们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量!你真的应该好好的打听一下我和我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敢告诉我,你和你身后的几个弟兄,包括你们背后的靠山是谁吗?”
李保山说“不敢告诉,也不想告诉你。我只是想问你一下,这个北海子据我所知,是自然形成的湖泊,也不属于具体的谁。后山这些人们偶尔谁想来这里打鱼就打点鱼,就是这么一个情况。难道说白展雄和手下的一些弟兄们,不仅仅是来这个湖泊打点鱼吗?还危害到你和你的老爷什么利益了吗?你为什么和手下的那帮人二话不说,要用大网把他们罩住,随后就是往死里打的模样?随后还要把他们弄…死喂鱼呢?”
闻听此言,洪震海恶狠狠的怒…骂…道“你要知道,整个这一带一直到达板尔旗再往东上1ooo多里的土地,都是过去我们老爷札萨克阿古拉泰的私人领地,现在虽然他不当世袭罔替的札萨克了,实际上你私下里问问当地的那些牧民,哪个不臣服于我们老爷前札萨克阿古拉泰?哪个不认为还是这样的情况?包括戈壁查干大草原的阿拉泰王爷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你去问问他,他给不给我们老爷面子?敢不敢不承认这块地方事实上就归我们老爷所有?虽然这个地方我们老爷没有派专人来管辖,也没有北…洋政…府明确的说法是属于我们老爷的,但这上千里地面上的牧民心里都清楚,谁要来这里打鱼钓鱼必须要提前和我们老爷,包括我亲自汇报,获得我们同意以后才可以来这一带活动。不然的话就是一种犯上作乱!我们也是昨天晚上来到这片湖区给我们老爷打鱼的,没想到有人已经抢在我们之前打鱼了,所以这些人就该…死!”
尽管那会儿白展雄对他说的那番高度概括的话语,李保山深信不疑,可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所以刚才李保山和洪震海说的那番话,其中有一部分意思也是想从他的嘴里,验证一下白展雄说的那番话是否属实。
洪震海这一番话证明,白展雄没有撒一句谎,那么也再一次证明,洪震海和他背后的主子,就是两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所以这会儿李保山的心里更加有底了。
李保山冷哼一声道“就是在前朝政…府统治的年代,你们老爷也不能这么贪得无厌把这一块地方视为他的私有财产,何况现在清…政…府已经完蛋,已经是北…洋政…府了。你和你的主子还做着你们的春秋大梦呢,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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