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廷安捡起一片碎瓷,再割破右边的袖子,只损了衣袖,并未伤及体肤。
割完了,曹廷安走到堂屋门口,朝已经赶过来的刘总管吩咐道:“吴氏突染疯病,意图伤我,你安排人送她去大兴岭的庄子,严加看管,不得放她出门。”
冷声说完,曹廷安直接跨到了门外。
刘总管扫眼里面呆若木鸡的吴姨娘,没有怀疑也没有多问,朝身后两个小厮摆了摆手。
两个灰衣小厮立即走向吴姨娘。
直到此刻,吴姨娘才反应过来,急着扑向曹廷安,大声喊冤:“侯爷冤枉啊!贱妾这么多年一直安分守己,侯爷为何突然罚我?是不是有人诬陷贱妾了,求侯爷听……”
然而她还没有说完,两个小厮就利落地捂住了她的嘴,手脚都绑上绳子,甩到肩膀上就扛走了。
吴姨娘呜呜呜地挣扎,脚上的绣鞋都踢掉了,被闲着的那个小厮捡了起来。
眨眼的功夫,吴姨娘就不见了。
刘总管看向曹廷安。
曹廷安扫眼跪成一片的婆子婢女,沉声道:“全都卖了。”
这些下人与吴姨娘相处久了,恐怕也没有几个好货色。
刘总管马上领着这波人走了。
曹廷安甩甩割破的袖子,去跨院找女儿。
因为他对吴姨娘的处置太利落,曹溋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甚至已经进了厨房准备做道拿手好菜孝敬父亲了,以此加深父亲对她的宠爱。
菜还没选好,就听丫鬟说侯爷过来了。
曹溋疑惑地走出小厨房,果然看到高大威武的父亲站在她的门前。
“爹爹,您怎么来了?”
曹溋真的很吃惊,这个时候,父亲不是该与母亲在一起吗?
曹廷安审视地打量这个女儿。
他怀疑吴姨娘带坏了她身边的那些丫鬟,自然也要怀疑女儿的品行是否端正。
不过,就算女儿已经歪了,都是他的骨肉,他愿意给女儿机会改正。
曹廷安单独将女儿带到了堂屋。
见曹溋注意到了他的袖子,曹廷安冷声道:“吴氏居心叵测,经常背后骂我残暴,致使后院遍布那等流言,刚刚我与她对峙,她恼羞成怒居然想刺伤我。”
曹溋全身一抖,父亲居然知道了?这个素来早出晚归根本不关心内院的国舅爷居然开始肃察内院了?
曹溋的第一个念头是害怕。
没等她关心生母的下场,曹廷安突然质问她道:“你可知她曾做过那些事?”
男人目光严厉,颇有如果曹溋与吴姨娘狼狈为奸他便大义灭亲之意。
曹溋才十三岁啊,平时的心机对付阿渔或许还可以,面对曹廷安的先声制人,曹溋一下子就懵了,本能地先撇清自己与母亲的关系,跪下去哭道:“我不知道,爹爹,我真的不知道姨娘居然是那种人!”
曹廷安听了,并没有满意,只觉得心寒。
无论长女知不知情,生她养她的亲娘出事她居然连问都不问就默认了父亲定的罪,这个长女还真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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