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青山喝了几口水才接着说道,“你以为不说就不会让我担心?”
这些事她如何能说出口,医生早已嘱咐过,不能让老人受刺激,所以再难受时宿碧也没想过将这些事情告诉爷爷。
“……是跟学校里的同学闹了矛盾,吵了一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心里觉得憋闷。”
说完赶紧对宿青山说道,“爷爷您不用开导我,我都知道的,也跟其他朋友谈过心,现在已经好多了。您别说太多话,小心胸口不舒服。”
宿青山已经张开的嘴只好闭上,无奈笑了笑应一声。
……
“怎么了?”
程笙回过神,摇头,“没什么。”
只是没由来心慌的厉害,大概疑神疑鬼过头。
汽车缓缓驶入街道,朝着目的地开去。宋怀靳盯着窗外,忽然看见一闪而过的“大世界”
,忽然就想起答应宿碧却没来得及兑现的承诺。
他皱了皱眉,路边缤纷彩灯裹挟阴影落进车里,无数暗影掠过。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总三番五次想起她。大概因为随身带着她送自己的打火机?宋怀靳习惯性伸向裤袋的手顿住,转而落在一旁无意识的敲了敲。
想到一会又要与英国人周旋,他只觉得索然无味,于是随意挑了个问题抛给程笙打发时间。
“那个叫阿琴的人,你当初就这样轻易打发了?”
他不用多想也知道程笙会怎么做,“还给了不少钱?”
“……你怎么知道。”
宋怀靳懒洋洋回一句,“猜的。”
末了又说道,“凭你的性格,更不用提刚才还那么紧张。不过一个马场的下人,你的关照已经超出常理。”
程笙失笑,“只是可怜她身世。”
平日在马场也是寡言少语,没什么交好的人。
“你这样的性格,做生意至今不曾亏本,也是一件奇怪事。”
宋怀靳说着轻笑一声,忽然又微微敛了笑容,侧过头问程笙,“你是不是喜欢她?”
程笙一怔,转过头。
宋怀靳挑眉,“怎么了?”
“你……”
顿了顿,程笙失笑,“你也会问这样的问题?”
手一顿,宋怀靳反问,“什么问题。”
“从前的你,知道这事后是绝对不会问我这种问题的。”
程笙想了想,又说,“我跟你这么多年朋友,不说十分了解,但七八分总是有的。”
宋怀靳向来对感情这事不甚在意,做什么都随心随性,让他联想到“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