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我冲盛怀翊大喊,被抠挖产生的痛感不断蛰刺我的神经,小腹本能的收缩,却无论如何也抵御不住他不断深入的手指。
好像被指甲划破了肉,我“啊”
的一声大叫,伸手去攥盛怀翊的手腕,不住地摇头。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真的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我哭了出来,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太疼了,真的太疼了,疼的我心惊肉跳,盛怀翊根本就不是在挖我身体里属于靠山的东西,他好像是在挖我的心,要把我的心,从这里连根拔出来!
盛怀翊抬起头看我,只见他抿着唇,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线,眼底一片猩红,脸色比他前两次拔枪崩了孟三和越哥的时候还吓人。
“疼吗?”
他问我。
我哭着,说疼,好疼。
他笑了一声,辨不出情绪,好像在自嘲,又好像在笑我,他说:“疼,你也不会长教训。”
我不明白,我作为沈修延的情妇,他怎么折腾我,怎么弄我,甚至是把东西弄进到我的身体里,都理所当然,他盛怀翊凭什么介意,又有什么资格介意?
就因为他之前说过我是他的女人?
还是因为他开口和靠山要过我?
“如果盛总说的教训,是指沈修延要我这件事儿,那么不好意思,你今天就算是把我子-宫从下面拽出来,我都不认为我有错!”
如果我现在跟的人不是沈修延,而是他盛怀翊,他要了我以后,靠山若是知道了,作为一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生气?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将心比心,他盛怀翊没有生气的立场,更没有教训我的资格。
盛怀翊没有再抠挖我,我敛住了哭声,说:“你之所以这么生气,无外乎是雄性好胜的心理使然,你和修延之间有过节,我是他的女人,理所当然,你认为把我抢了过来,就是赢了他,所以,当你发现我是如此坚定的站在他那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你根本就没有办法以占有我的方式赢他,所以你才会这么生气,把属于男性的不甘和愤怒,都转嫁到我的身上,用伤害我、凌辱我的方式,来宣泄你内心的不满,宣告你男性尊严不应该被挑衅的权威!”
我一口气把心里所有想说出口的话都说了出去,本以为这样,我心里的委屈就会消散,人也会重新变得豁达,可是不然,说完这些话以后,我并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胸口闷闷的、涩涩的,一种难言的烦躁感觉,不断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根本就无法排遣出去。
盛怀翊用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目光盯着我看,他似乎在隐忍某种情绪,好一会儿后,我听到他问我说:“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你就这么看我?”
我反问他:“难道不是吗?难道在盛总眼里,我不是你可以赢沈修延的筹码吗?”
盛怀翊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就笑了,笑声里透着凄凉的意味。
再敛住笑,他问我:“知不知道上次在泰国,追杀我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盛怀翊为何重提好久之前的事情,但是我并没有深究,瞅了他两秒后,摇头说不知道。
盛怀翊冷呵了一声,轻谩又不屑。
片刻后,他抽出来了手指,上面沾染着我的水,还带着淋漓的血,扯出来长长的银丝,好像藕断丝连那样。
盛怀翊站起身,拿着我那条被他撕扯到粉碎的丁字裤,擦了擦手指。
再把内裤丢给我,他双手抄袋,说:“早晚有一天,你会在我和沈修延之间,重新作出选择。”
—
司机是十分钟后到的酒店门口。
底裤被撕烂,我赤-裸着下面,浑浑噩噩坐上黑色轿车。
上车后,我和司机谁也没有说话,我盯着窗外看,看着一排排昏黄光线的路灯,在我眼里掠过,脑子里回荡方才和盛怀翊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幕幕场景。
盛怀翊走后,我岔开双腿,坦露着最私密的地方对着门口,我伸手去摸,果然下面出了血,还带着黏滑的液体。
可我顾不上自己的伤,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问我的那一句“知不知道上次在泰国,追杀我的人是谁?”
虽然没有从盛怀翊口中得到答案,我却将这个人与靠山对号入座。
没错,我后知后觉,只觉得当初在泰国追杀盛怀翊的人,其实就是靠山。
想在回想起来,我记得我从靠山和秘书对话中听到说好像有一个中国女人掺和了进来,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没有听的太清,所以靠山那天晚上特别暴戾,把我吊起来打,估计是怀疑我就是那个掺和进来的女人,因为那天,我恰好失踪不见一整天。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生烦躁,不过烦躁之余,我庆幸自己秉承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心理,始终没有将在泰国发生的那件事儿告诉任何人,所以靠山对我,碍于没有证据,只能是怀疑!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别墅这边百无聊赖的待着,靠山没有回来这边,也没有给我打过任何一个电话,好像自从那天晚上分开以后,他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若不是卧室衣橱里还挂着他的衣服,卫浴间里还摆着他的洗漱用品,我真的觉得,他和我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
一周后一天,岚姐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了我在干什么以后,她缄默良久,半晌后,才告诉我说:“太子爷最近新包-养了一个姑娘,只是五天,就送了那姑娘一辆宝马七系,现在太子爷对这姑娘宝贝的很,出门交际什么的,都带在身边。”
乍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一愣,随即是惊讶,再后来是难以置信。
靠山一周前还许诺我婚姻,虽然像是一场梦,美好到不真实,可是在众人面前说了这样的话,就算是梦,也应该是一场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梦,而不是梦碎如此之快,快到让我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