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岚姐给我借了一张会员卡,在前台刷了卡认证身份以后,进入到会所内。
门童为我推门进入到内场,吵闹的迪斯科,震耳欲聋,架子鼓、贝斯等吹拉弹唱的乐器声音此起彼伏,舞池里,女人们肆意摆动着性感的腰肢,一众男人贴合到那些女郎的身上,或是抚摸、或是律动,蛇一样的相互纠缠。
在人声鼎沸的会场里,光怪陆离的射线灯光,一束一束闪烁,所到之处,立刻传来人群的阵阵狂欢。
这里和其他大型会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外观一派辉煌,到处弥漫着金钱的味道,当然,除了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就是涉及灰色边缘地带的产业,在这里大肆盛行。
如果非要说天海和其他会所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这里有一个超大的游泳池,据说,到晚上十点钟,有一大批脱光了的男男女女跳到泳池里,玩十分淫-靡荒唐的大乱炖,现场场景可谓是叹为观止。
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找靠山,而是想要见一见他包-养的那位新宠,不为别的,我只是想知道,能挑战我岳绫现在位置的女人,是个怎么样的货色。
我没有选择楼上可以看到泳池里表现的包间,而是择了一个并不显眼,还很隐秘的散台。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特意在落座后,压低了头上那顶贝雷帽,还把自己裹得严实,免得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一阵人们起哄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往内场中间看去,只见这会儿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身上披着件薄纱,开始表演脱衣舞。
脱衣舞这种玩法儿,在圈子里见怪不怪,之前蕾蕾为了捞金,还特意去学过肚皮舞,她当时一边抖着肚皮,一边剥落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身上剩下两个血滴子和一条窄小底裤,她依旧不肯罢休的晃动着自己的腰臀。
为了吸引那些看客,也为了得到更多的打赏,她让两个男人一手拿着她的左右手,一手拿着她的左右腿,将她以大字型呈现在半空中,袒露着自己半遮不遮的下体。
每次蕾蕾表演脱衣舞,都会引来一片尖叫,收到的金戒子和金钱,能塞满打赏箱。
台上的女人,一边晃着她的腰肢,一边朝场下飞吻,那层薄纱,她撩起来好多次都没有扯下,说什么得各位大老板给足够的赏钱,她才会把那层薄纱脱下来。
虽说这也是脱衣舞,但是和蕾蕾层出不穷的新玩法相比,太低级了,我连看的兴致都没有,要是蕾蕾还活着,她上去随便脱几件衣服,都能让天海挣得盆满钵满。
我没有再看脱衣舞表演,而是借着大家伙的关注点都在脱衣舞上面,开始寻找靠山的身影。
我在散台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靠山的身影,而后我又把目光看向二楼的看台及透明玻璃包间。
这一看不要紧,我竟然在最中心的包间位置那里,看到了盛怀翊的身影。
他似乎对脱衣舞并没有什么兴致,只是手里拿着个易拉罐的啤酒,后腰倚在扶手栏杆那里,陪着一个上了年纪、哈喇子都要淌下来的男人看表演,不比那个男人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脱衣舞娘身上,他眸光淡淡的,只是偶尔才会瞭一眼台上的表演。
我神色有片刻的微忖,脑海中不自觉闪现出他前不久在洗手间里,对我说出志在必得的话。
我抿着唇,虽然有意问他关于他在泰国被追杀那件事儿是不是靠山派人做的,但是一想到我目前还是靠山的女人,和他有任何来往,都有可能被靠山抓住把柄,一再思索琢磨,还是决定让这件事儿不了了之,一如我一开始就当这件事儿没有发生过那样。
我从盛怀翊那里别开目光,可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竟然从余光的一瞥中,感觉到盛怀翊的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我这里。
有了这个认知,我心弦“咯噔”
一颤,随即,我刻意压低帽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重新让自己匿在不起眼的隐蔽处。
在一场接着一场经久不息的表演过后,很快就到了今天晚上的重头戏,泳池酣战,也就是无节操、没有下限的大乱炖表演。
主持人高亢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内场,他调动着现场的气氛,惹得在场的众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随着主持人隆重介绍今天到场的圈子里的知名小姐和外围,一个接着一个或是赤-裸着身体的、或是穿着情-趣内衣的女人,下饺子似的跳入到泳池里。
一众大-奶-子、细腰、蜜桃臀的女人在泳池里嬉戏,她们像是勾魂的妖精,用言语和动作挑拨撩逗着台上的看客,随即,有男人脱下裤子,搓着手,一脸馋相的跳下泳池。
伴随一声又一声的“噗通”
,很快泳池里塞满了人,男男女女之间相互挑逗的声音,也媚俗的传来。
再然后,就是没有廉耻和下限的交-配,像是群魔乱舞一般,在迷乱的叫喊声中,激荡上演。
一群白花花的肉体,在一群黝黑肌肤的衬托下,他们相互缠在一起,或是吮-吸驴儿大的家伙事儿,或是趴在泳池边,迎接着一波又一波不间断的冲刺,那种飘荡的淫-靡气息,就像是剧毒的化学物质,只要闻一下,就忍不住想吐。
我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胃部不舒服,干呕的感觉,不断往食管上涌。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么恶心的交-配,和畜生无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到底是怎么样变态的心理,才能接受这种违背道德和人伦纲常的事情!
没有看到靠山,我也受不了这么恶心的场景,我无视一波比一波还尖锐的叫声及起哄声,在快要呕吐之前,站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我刚站起身,转身的瞬间,就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盛怀翊,打了一个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的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