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小兔的身体显然很好,就算这么折腾,也没什么发炎高烧的毛病。
出去叫人拿了瓶上好的伤药进来,我看了看依旧有些木木的墨少殇,开口道:“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上。”
“我、我自己、来。”
他坐在床上,抬头看我。细细长长的眼眸,又凌厉又倔强。
我饶有兴趣地微微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把药瓶扔了过去,漫不经心地说:“那你上吧,我看着。”
他似乎没想到我居然还要看着,结果药瓶,神情有些茫然。
我笑得有些邪恶,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墨少殇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低头缓慢地解开了身上薄薄的棉袍。
他苍白柔韧的身子上,满是交横纵错的血色鞭痕,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但除了这些鞭痕,还有着很多留着淡疤的痕迹。肩膀上狰狞的刀伤,腰上狠辣的剑狠,甚至胸口中央,还有着离心脏要害只相隔不到两厘米的恐怖伤口。
他处理伤口的手法很熟练,也很冷酷。
面无表情地挤出淤血,平静地抹上刺激性极强的药膏,过程中,没有分毫的犹豫,手法也简洁到近乎粗暴。
我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
其实他性子里,毕竟还是有着小狼般的凶狠一面。看得出来,他的武功,是腥风血雨和无数次生死厮杀间闯出来的,这样的人,当然骨子里都会有狠辣冷酷的一面。
墨少殇的身材也很漂亮,却跟裴小染截然不同。
裴小染的漂亮,像是精心呵护下的暖阳下的花朵,娇柔的,单纯的,是需要温柔的小心地去宠溺的。
但是他不同,他更像是阴冷的夜里的荆棘。有着独自生存的凌厉,以及抵抗了多年风吹日晒的坚韧,就连身材,都带着骨感却又隐隐张扬的诱|惑。
“上完了?”
我挑了挑眉毛,看着想要穿上衣服的墨少殇。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把药瓶递给了我。
“那是什么?”
我笑了笑,却忽然眯起了眼睛,看向了他修长的腿|间。
殷红美丽的色泽,竟然好像是朱痕的样子。
墨少殇显然是一慌,那双细长的眼眸看了我一眼,却沉默着不肯说话。
“这种时候还跟我作对,没什么好处吧小呆兔?”
我似笑非笑地开口:“还是你比较喜欢回地牢,然后被铐在那儿给我看?”
墨少殇抬起头,小狼似的细长眸子瞪着我,里面隐隐浮上了丝委屈,他忍了一下,最终还是费劲生硬地说:“我,我不……回地、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