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想也是。”
金容叹口气,还是有些犹豫,她总觉得这个时候,拿着这个东西去找庆王妃,并不是好事,但她要是不问,言犀也是不会罢休的……
言犀见她犹豫,以为她害怕,急忙拉住她,“金容你听我说,从肖潘等人现水坝有问题,到他们通知巴州太守,再到林鸿抵达,那段时间并不长,林鸿到的时候,雍都对水坝的事情应该还一无所知,我问过林鸿那边的人,最大的可能,是林鸿和董氏一早就谋划好,只要事情有变,就将祸水引到沈府,那两封信抵达大理寺之后,又有人推波助澜,把董皇后遇袭、水坝谋逆两件事情揉在了一起,而这封信……这也许是有人在提醒爹爹,让他小心。”
“……我不太明白。”
“董皇后遇袭在前,水坝事件在中,何文被杀在后,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如果是董氏,这前后两件事不应该是一波人,所以这里面一定有第三波人,这封信……哎我也不知道,总之去问问不会错的。”
“会不会是董事觉得,反正孩子也没了,就干脆利用了这件事呢?”
言犀想起董皇后斩钉截铁的那句“没有”
,摇摇头,“如果真的有别人,当初他们针对庆姨母而来,说不定这一次遗书的事情也是他们,不然怎么那么蹊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找机会问问义母……”
“嗯!谢谢你!”
“何必说谢。”
言犀嘿嘿笑着,看看天色,又往宫外去了。自从上次在鱼塘边跟庆王妃说过话之后,她就刻意避开了一些,虽然很想和姨母多相处,却为了金容不暴露,她还是决定小心再小心,于是虽然拿了令牌,这两天已经尽量不回宫里住了。
看着她的背影,金容捏着盒子,心里万分的不愿意。
她不愿意再提及任何当年的事,总觉得每提及一次,就会让自己多危险一分,她印象里,庆王妃只在江老夫人的丧礼上见过言犀一次,但她还是害怕,在和封司予成亲之前,她不能容忍任何一点的变数。
但是如果不答应言犀,言犀着急了,很有可能自己去问,到时候……
“言犀。”
庆王妃的呼唤突然从身后传来,她吓了一跳,手一抖,那个盒子便哐啷掉在地上,原本虚掩的盖子跳开来,露出了里面薄薄的便笺。
“这是什么?”
金容还没来得及解释,庆王妃已经到了她跟前,弯下腰去,将便笺捡了起来,看到那两句诗,便沉默下来。
“义母……”
金容一下子慌了,她看一眼庆王妃的脸色,觉得似乎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呆,这一下,连个转弯的余地都没有。
“义母,”
她迅整理了一下思路,还是觉得据实已告,“当年我逃出沈府之后,回去看过一次,然后在后院的树洞底下,现了这封信……小时候,爹爹每年都会把生辰礼物放在里面,我没想到会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