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一下?”
宋助还在试探。
“不想聊。”
“那你先吃东西。”
“不吃。”
宋助去拿床尾的牛奶,将吸管拆开了插好,竭尽全力地哄他:“你最喜欢的明治奶,不来一点?”
尽管他知道空腹喝奶对胃不好,但总好过把自己伤成一个空架子。
男人不为所动。
“很好喝的啊。”
又在他跟前晃了两下。
“……”
宋助抿了抿唇,把牛奶搁回床头柜。
突然,景胜竖起脑袋,看向宋助,问:“你有打火机吗?”
他两只大眼睛底下,都有一小片相当明显的青灰,看来这几天不光绝食,还失眠。
宋助没抽烟的习惯,但这会肯定得有求必应:“没,不过景总您要打火机的话,我现在就去买。”
景胜别开眼,慢悠悠侧了个身子,拉开床头柜抽屉,揭开里面一只透明小方盒子,拿出一根只剩一半的香烟,捏在手里,左右端详了会。
宋助愣神:……这是啥?
“我要抽烟,”
景胜把烟递过去:“替我点上。”
“……”
宋助旋即头点得像踩缝纫机:“好好!”
随后就奔去厨房,就着煤气灶的火引燃了,再啪嗒嗒踩着拖鞋奔回来,双手奉上。
景胜把烟夹在指间,另一只手支额,还是一脸没精打采。
像回忆起什么,他眼底恍惚片刻,把那只烟靠到了已然泛白、干得褪皮的唇边。
宋助满面愁容加纠结地盯着。
景胜掀眼,不快:“看什么啊?”
“……”
宋助飞快转开脸,不看不看我不看。
心里犯嘀咕,瞎脑补:肯定是于小姐的烟,不过是哪来的呢,事后在同一张床上抽的?
景胜把烟放进嘴里,有模有样,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