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宁看了看班长那没什么料的烧饼,再看看自己全是料的烧饼,“……”
对啊,为什么呢?
沉默三秒,周慕宁淡定地回,“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人品不好的问题?”
人品不好的班长“……”
建筑系制图室的灯经常是彻夜不关的,盛熠站在楼下,抬眼看着白色灯光从窗户漏出来的那一块光。
被迫大半夜送烧饼的叶勤靠在墙柱上,“盛熠,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想给他送吃的,你直接送上去不就得了吗?”
为了一个周慕宁,请了整班建筑狗,真有你的。
“是挺好。”
盛熠收回仰望的目光,低声说,“但还没好到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的地步。”
周慕宁看起来挺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异常敏感。盛熠对他的每一份善意,周慕宁都记得清清楚楚,还会加倍地还回来。
盛熠担心,他的好,会成为周慕宁的负担。
“什么意思?”
叶勤挑眉,“你俩搞极限拉扯呢?”
盛熠耸了耸肩,“你不懂,行为太直接,目的性太强,反而会把他吓跑。”
说完,盛熠迈步往前走,给叶勤留下的是一道帅气的背影,寒风吹得他的脖子上的围巾飘扬,添了几分瑟瑟的萧条。
叶勤忙着追上去,看不得兄弟感情路受阻,眼睛一亮,继续出谋划策,“平安夜不是快来了吗?周慕宁的生日不是平安夜吗,你好好策划,陪他过,刷点好感度,十八岁的生日,得隆重吧。”
盛熠的目光忽而暗了下来,淡淡地说,“他不过生日的。”
“……是吗?”
叶勤愣住。
他之所以记得周慕宁的生日是平安夜,是高一那年的平安夜,盛熠十一点半被ca11去了酒吧,某人喝得酩酊大醉,怀里抱着没送出去的礼物。
十六岁那一年,盛熠第一次去酒吧,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抽烟。他抽了半包烟,喝了一打酒,眼眶红得很刺眼。
叶勤不敢问前因后果,却一直记得那一年的平安夜,至今仍记忆尤深。
寒风在呼呼地吹,夜幕下的校园行人寥寥,显得更清冷孤寂。
意识到说错话了,叶勤挠了挠头,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提起……”
盛熠推了一下叶勤的肩头,“对不起个鬼,得了,赶紧回去写你那养鱼的论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