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成被他这唠唠叨叨的样子弄烦了,站在屋檐下,岔着腿,抱着手,听他说完了之后,抬了抬下巴“早就好了。我真没事,要不掀开给你看看?”
王凉原来絮絮叨叨的话被江昱成堵在那儿,“爷,您能别拿调戏小姑娘那套搪塞我吗?”
"
嘘!"
江昱成立刻把手□□,做掩声的表情,"
你可别乱说,这话要是让阿烛听见了。她又要治我个莫须有的罪名了。”
"
啧。"
王凉连连摇头,"
江昱成你变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全身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我劝你别叫我大名。”
江昱成摸了一把自己的口袋,没摸到烟,“来根烟。”
“大名是阿烛妹妹才能叫是吧。”
王凉从兜里倒出一根,递给江昱成,“您瞧您过的是啥日子,兜里竟然连根烟都掏不出来,还得问我要。”
王凉一边得意一边递上火。
江昱成侧头,火光跳跃,烟尾上泛起点点猩红,他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而后嗤笑,“你知道个屁,单身狗,有人管你死活吗”
"
你…"
王凉递出去的火机悬浮在空中,"
你有些过分了啊二爷,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吧,我单身怎么了,我单身,我单身……”
“走了。”
江昱成抽了两口,把烟揿灭在一旁的灭烟砂石罐中。
“这就走了——哎、二爷、哎——”
王凉在后头喊,看到江昱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他叹了口气,“这男人有了爱情啊。他就是麻烦,连一根烟的时间,都不留给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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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浮京阁的大门外,有个人鬼鬼祟祟。
江昱成带着沈成杞去了王家,兰烛嫌弃他们这种男人局太过于无聊,于是瞒着江昱成偷偷找了几个学京剧的小姐妹们叫了几个小哥哥喝了一场满意的桂花酿,回来有点晚了。
她从侧门蹑手蹑脚进去,本来想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里,一脚踏进去就看到了蹲在地上一脸喜悦看着她的貔貅。
它的尾巴疯狂地摇着,屁股开始扭动起来,兰烛知道下一秒,它就要叫出声来,她连忙伸手,捂住它的嘴巴,弯腰,认真威胁到“不许叫、貔貅。”
貔貅被她捂住嘴巴,不情不愿地扭捏着呜呜呜,兰烛颇有耐心地蹲下来说到,“你叫起来声音这么大,吵着屋子里你那位德高望重的爷可怎么办,他老人家脾气暴躁,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一生气,又把你赶到后院去住,我也护不住啊。要是他老人家问起你来,你就说没见过我,知道吗,乖孩子。”
兰烛认真地跟貔貅讲着道理,只要把这个哨兵哄着了,她深夜外出的事情就不会暴露。
这头她正讲着道理呢,抬头就看到一双长腿立在她面前,她迟钝地往上看,暗叹‘不好’,撒腿跑开之际,被人抓了回来。
江昱成把人夹在自己手臂下,摇摇头,拖着人往里走∶"
偷偷溜出去也就算了,还教我的狗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