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虽然已过,但是陈浩之名倒是引得大家品头论足议论纷纷。期间的风头直接压过了县城三大名人,风头一时无两。
平时门可罗雀的陈宅,现在可是投门拜帖的人络绎不绝。有求陈浩办事的,自然也有因名来拜访陈浩的,毕竟能够盖过本县才子王才俊,在太和县陈浩是独一份。
就这样陈浩在大唐度过了第一个年头,虽然不习惯,但也算充实。
这一日公堂之上刚处理完一桩民事案件,时值正午。正准备暂歇,却听门外衙役前来通报。
“大人,衙门外有两人要求见大人!”
“哦?那把来人带进来!”
一脸疲惫的王百川,刚刚站起来此刻有稳稳地坐了下来。
不消片刻,从外边来了两人,一个儒生打扮四十余岁,一个是短打衙役装扮。二人上前行礼,带头儒生诚恳说:“大人,下役乃是安丰乡乡约万福,身边这位是里胥刘生。今日我们安丰乡天仙庙前,有一口井,本街人都吃那里的水。然而今日清早起来,有人打水,瞧见内有死尸一个,不知何人抛下去的?下役特意前来呈报老爷知道。”
“哦?前方引路!”
王百川一听出了命案,惊讶之余又颇感凝重。立即带着衙役仵作赶到现场察看。
行了有一个多时辰,便来到天仙庙案现场。此时早有这本处官人搭好了尸棚,预备了公案,周围已经划线禁止闲杂人等靠近。王百川移步来到近前,吩咐人下去把那死尸捞上来。早有应役人等,把绳筐预备好了。
下去之人在水井之中打捞片刻,少时捞上一个女尸来,年约二十以外,相貌已经被水浸渍的有些水肿。
就在上面拉绳之人要把下井差役拉上来之时,捞尸的差役却惊呼道:“井内还有一个死尸,请老爷谕下。”
王百川一听不由大惊失色,这一连两条人命倒是有些棘手,于是脸色沉重道:“你再下去把井内死尸捞上来。”
差役捞起来一看,并无人头,是个男子的模样。王百川派刘仵作验看。片刻之后,刘仵作验完了,来至王百川面前道:“女尸颈部有勒痕,是被绳勒死,男尸是被刀杀死的,但是据伤口掺差不齐的刀痕,应该可以判断,凶器绝非专用兵刃……请示大人定夺。”
王百川手捻胡须点了点头,即命刑房胥吏填上尸格呈来。
王百川双眉紧锁,沉思道:“刚过元旦不就久,隆冬未过,便生此等凶杀案,真是令人指!尔等务必加紧访查缉拿凶手,以保地方安宁!”
赵县尉一脸羞愧之色点头应是,身为一县之尉出现命案他理应有责任查出真凶为死者明冤。于是赵县尉吩咐衙役们将两句具尸体运回县城,买两口棺木,将之收殓入棺,再将棺木暂厝在城中寺院之内,待查明死者身份之后再令其家属领回。
第二日黄昏,有一老人前来县衙报案,王县令于是升堂审案,见下方喊冤的人,年有六旬以外,精神矍铄,身穿月白布褂裤,白袜青鞋,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说:“小人蒋清,叩见大老爷!”
“老丈,有何冤情可与本官说来!”
王百川见是一老人,于是和颜悦色问道。
“小人在何村居住,就是夫妇二人。所生一女,名叫菊娘,给本村徐广源为妻,夫妇甚是和美。今日我去瞧我女儿,见他房门大开,屋内并无一人。小人想,必是我女儿往我家去了。
小人又到家中一看,我女儿并未在家中。我又连忙各处寻找,并皆不见。小人女婿在安丰乡四定街开设清茶馆,我到铺中一找,女婿也并未在铺中,也不知我女儿之事。因此,小人前来报案,希望大老爷能替小人早日寻回女儿!”
王百川一听不由一怔,这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刚刚井中抛尸案还未有头绪,这又来了个人口失踪案。想到这些,王百川就觉得一阵头大。于是头很习惯性的看看右手边的位置,见那里空无一人,不禁暗自一叹,这都是自己口无遮拦,竟然允了陈浩两个月的年假!
原来之前陈浩想请假在家里温习诗书,而王百川鉴于陈浩这大半年来的辛苦,又加上幕僚一职本属编外官职倒也无甚条例,于是便准许了两月假休。但是习惯了有陈浩在身边的王百川,倒是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蒋清,你且回去,本官定会为你寻得女儿!”
王百川言辞肯定的安慰道。
“谢大老爷!小人告退!”
蒋清感激涕零的磕了三个响头就要退出县衙。
“慢!大人,下官有话禀告!”
就在蒋清正要离去之时赵佑承上前施礼说道。
王百川一看是赵县尉,便问道:“佑承,有话请讲!”
赵佑承看了看蒋清,然后沉声道:“昨日井中那具女尸会不会就是这位老丈所找寻的女儿?”
赵佑承此话一出,蒋清一脸的惊讶,接着是不敢相信,四肢开始如筛糠一般的抖。王百川看了看蒋清的相貌,轮廓倒是有几分相似。于是便沉声道:“带蒋清去辨一辨,是不是他女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