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霆说。
跟着覃霆的话音,覃珂动了下,这一动才觉得,她的两双腿已经软了。
她又看向覃霆,抿紧的双唇透露出她的紧张。
在这房间里,在这高压的气氛下,在他面前,不需要他命令,她潜意识里已经有了跪下的欲望。
这是覃霆熟悉的环境,她能感觉到。
进到这个房间后,覃霆……变得不一样了。
覃珂有些喘不过气,像是已经被那柜子里的项圈给束紧了脖子。
她心思繁乱,在这无限的纠缠里,她真的跪下了——
她终于被压垮了。
她跪行着过去,像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女人一样,直至到了覃霆脚下。
覃霆看着覃珂那画虎类犬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
毫无疑问,覃珂具有天然的服从性。
这种属性不是贬义,只是单纯的一个形容,类似于说一个人阳光开朗、沉默寡言似的形容。
有些人天生就喜欢被人支配,被操控,他们享受着被人命令、管教、束缚的感觉,那会给他们带来快感和放松感,这不是错,只是单纯的是种癖好,不论褒贬。
覃珂是这样。
但又不全是。
这种的不全是,或许是她的天性,也或许是因为她还在迷茫。
覃霆看了眼时间,说:“我给你五分钟,你现在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都会回答。”
覃珂不响。
时间悄然过去。
覃霆没有催促。
五分钟,这是他给她的时间,无论她是选择沉默还是说话。
在倒计时即将结束的的时候,覃珂开口了。
她的话音像是颗小石子,在平静的湖面荡出了水花:“我没有问题,爸爸。”
听到覃珂的答案,覃霆笑了。
他对覃珂的回答没评价什么,尽管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小东西在说假话。 “行,那我来说。我说话时,你不能提问,不能打断,知道了么?”
这是规矩。
覃珂点头,随即又把头低下。
紧接着,她似想起什么,慌张的补上了一句:“知道了。”
覃霆的眼神变得更深了些,似有种玩味,或是种难以解读的意味。
他伸出手来,手指抵着她的下巴,要她把头抬起来。他的指腹拂过她的柔软唇面,视线压低,俯视着。
他,果然不一样了。
不像是她的父亲,更像是……一个与她没有亲情关系但又有着深深缔结的男人。
他身上有跟river一样的气息,无论初见的感觉如何,覃珂知道,这样的气息代表着,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如果把这定义为一场游戏,那他们,便是在这场游戏中,站在最顶端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