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班头上前去敲门,不一会,张生开门,露出一张带着睡意的脸,看到来人,他怔愣了一下,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这?”
“张生,我们县尉有话要问。”
林班头道。
“县尉?昨天我不是已经去衙门了吗?还要再去?”
张生皱了皱眉,有些想不明白县尉怎么老是找他问话。
“张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了。”
冷安祺上前一步道。
张生看到冷安祺,面露惊讶,旋即慌忙上前行礼,“小的见过县尉大人,冷参军。”
“张公子,有几句话我想问你,我们能否进屋说说?”
冷安祺看向他身后虚掩的门,和善地问道。
“这……小的屋子凌乱,怕冷参军见怪。”
“张公子谦虚了,周妈妈刚才还夸赞张公子是个勤快之人,院子都收拾得这般干净整洁,自己的房间又怎会凌乱?还是说,不方便?”
张生抬头看向她,“不,不会,若是冷参军不嫌弃,请——”
冷安祺点头,迈开步子随他走进屋子。
屋子里摆饰很简单,一张旧的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几本书。一个旧的书架,上面摆满书籍,每一本都整齐地竖立着,可见书的主人有多珍视这些书。
不管是书桌还是书架,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冷安祺上前,随意地拿起桌上的书,翻看了几页,上面都记着笔记,可见张生在看书时,非常用心。
“张公子真是好学,这上面的笔记都是你写的?”
“让冷参军见笑了。”
张生面露羞涩。
冷安祺放下书,又去看书架上的书,跟在她身后的张生见状,将书又重新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冷安祺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的动作,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房间中间高高挂起的布帘,这是将睡觉和读书隔开,分成了两个区域。
她没有再去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了,而是转过身问张生,“张公子,昨夜亥时到今早的寅时,你都在哪里?”
张生微怔,不解地看向她,又看向一同进来的周妈妈和莲儿,这时他才意识到了什么,“冷……冷参军,是不是又生了什么事?”
“是,醉春楼的花魁蝶依姑娘昨夜被人杀害了。”
“杀……杀害?怎么可能?昨夜她还叫我今日给她房间送一束玫瑰花,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