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又说:“气海!”
谢琎闻言,剑抖腕斜,直取气海。
“前辈”
本屈肘自护,剑尖斜指谢琎;若要此刻立转而将气海来剑封出外门,此间不止剑程过长,且极不趁手。
此人也是了得,忽地弯动身形,剑随身走,自下而上反挑上来,将谢琎一剑劈开!
谢琎急急往后跳出三步,上气不接下气道,“好剑!多谢赐教。”
至此正是十招。
谢琎虽始终没有攻破门户,但恰在十招当头,被她反攻一击,这才败了。
叶玉棠笑道,“有什么好谢的?说好的让十招,说话不算数。既然做不到,还不如不答应。”
“前辈”
脸上讪讪,对谢琎一揖,“后生可畏,算是……我败了。”
谢琎道,“我捡了便宜,还耍了赖皮,前辈不必自谦。”
叶玉棠却不理谢琎,不留情面地接着问此人:“你知不知你败在哪儿?”
“前辈”
犹豫一阵,才说,“是我轻敌。”
叶玉棠轻笑一声。
跑堂的见气氛僵持不下,上前问道:“那这龙头,您请是不请了?”
叶玉棠对跑堂的说:“连自己败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做龙头指点人功夫?”
谢琎也上前打圆场:“郁姑娘,你何苦为难他人?何况,再无别的龙头了。”
明天是终南论剑第一天,所有在明日败下阵来的江湖弟子,将在第二日和挂单前来的弟子轮番比试。
留给她同龙头磨合的时间本就不多,如今她还挑三拣四,这剑莫不是不想论了?
叶玉棠却笑道,“没有我也不请。”
“前辈”
冷笑一声,对跑堂的说,“我也懒怠领这瘸子上论剑台,没得败自己口碑。”
叶玉棠闻言,歪头打量她,脸上笑着,心头里也笑。
噢,一生气起气来,就懒得扮我了?
这时,有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小跑进来,将巾帻一摘,却是个虬髯汉子。
此人一进门就说,“我们小王初来乍到,不懂中原规矩,今天方知,要上这论剑台,须得先请龙头。也不知是否来晚,还有没有了?”
跑堂道,“你们小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