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本名叫裴莜玉,她拨弄了下额前的珠花,拂下身子,将人给圈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在他下巴处轻轻地挠了一下:“老人家,浮笑你是说我老嘛。”
两人进入组织的时候一个1o岁,一个8岁了,现在十几年过去,一个22岁,一个2o岁。哦对22岁的是裴莜玉。
裴莜玉本已早早嫁人,却以作为杀手无以为家为借口,还是孑然一身,反正他们的顶头上司也没娶妻,她也不急。
而严浮笑嘛,单纯是脱于年龄的豁达,已经毫无世俗的欲望,每次说话都有种面对七老八十的爷爷的感觉。让她十分头疼。
严浮笑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轻轻拿开了她那作乱的修长手指,挪动了半个凳子,裴莜玉顺势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最近新学了个曲子,不知弹的如何,浮笑你要不要听听。”
裴莜玉启唇,她拨动了下琴弦,清凌凌的歌声便随之而来:“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心细如你脚步碎,忙不迭,千年易拓却难拓你的美。。。。。。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诡笑启唇:“无关风月,我提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戏腔婉转,如歌如泣,他俩对视一眼,齐齐抬手,如同复制粘贴一般,即使是第一次听到此歌曲,他也能听过一遍,便能弹出曲来。
两人如同伯牙之于钟子期,琴瑟之于音,互相欣赏,又十分合拍。
一曲奏罢,裴莜玉伸了伸懒腰,从袖中掏出了一只玉笛:“今个儿来的匆忙,你想要的那个箜篌不好带,我一个朋友给的料子,我打了两把笛子,这把绿的就给你了。”
然后掏出一个羊脂白玉料子的玉笛,怜爱地摸了摸,触感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严浮笑接过玉笛,用帕子擦了擦笛身,试了试音,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声色不错。”
“我试过我那个笛子,知道你洁癖,就没给你试,你满意就好。”
裴莜玉解下面纱,呼了一口气。
他放下笛子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面纱,眉眼弯弯:“这面纱戴的不是很好看嘛,怎么不戴了。”
裴莜玉对着房间里的镜子,一边解着头上的珠花,一边到:“本来就是给你个惊喜,惊喜都送到了,我也不需要扮演淑女了。”
她将头给散开,一只珠花不知怎么的和头纠缠在了一起,她怎么解,也拿不下来,结果还绕的更牢固了。
诡笑踱步在她身后,拍了拍她半边肩膀,笑着道:“我来吧。”
“哦。”
她不再挣扎,乖巧地将手放在桌子上,乖巧地等他将珠花给解下来。
李清影就是这个时候敲门的,这诡笑点了两个人,结果迟迟不叫她们进来,她拿着水果和茶水的手都酸了,同她一道来的夜魅已经下去同那些姑娘聊八卦了。
她无法,只好期盼里面没成什么好事。
“谁?”
这声音还算平静,李清影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还好。
她调整好音色,用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答道:“官人,我是小欣啊。”
“原来你还真的点了人啊?”
里面的确有第二个人啊,就是这声。。。。。。
“我干嘛在这种事上说谎?”
诡笑笑的有些无奈,李清影趴在墙边,支着耳朵,眼中闪烁着八卦的亮光。
啊,大瓜啊,早知道诡笑喜欢来这个青楼,原来真在里面藏了个娇娇啊。
她这样想着,吱呀,门开了,李清影一秒调整表情,向着他欠身,“奴家欣容,见过官人。”
诡笑点了点头,便让她进来了。
低眉将整个房间的摆设都扫视了一遍,她了然,将水放在桌上,倒了两杯水,向着诡笑又一欠身:“奴家知道官人和你的夫人在里面估计有些渴了,便拿了些茶水,不知。”
她拿着茶杯,眼珠子转了转,如精灵般漂亮的双眸含笑看着他们:“可否来一杯?”
“唉,我正好渴了。”
还没等诡笑说话,裴莜玉便接过了那盏茶,仰头,白皙修长的脖颈优雅的像是要引吭高歌的白天鹅,漂亮的又如同价值连城和氏璧,她喝的有些急了,蜜色的唇瓣微微轻启,浅褐色的茶水顺着唇角滑落过美丽的脖颈,隐没在衣衫中消失不见。
李清影赶忙上前,将粉色的方帕递给了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她的样子,就好像那只可爱的长耳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