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与表哥来歙迟相认,祭家三郎祭肜拍马直追奸贼李副将,那一杆虎头湛金槊,在俞渐明亮的天色下,是暗暗生光。
祭肜追出二里地,仍不见那奸贼李副将的身影,急得祭肜是心急如焚,勒马停蹄徘徊之际,忽见前方的密林处有所动静,祭肜驱马上前查看,
绿油油的草地被压出一个个脚印,看这脚印虽错乱复杂,却沉重有力,陷了个大坑,一看就是身披甲胄之人,行走所致,
祭肜当机立断,驱马一头扎进那片林子。
密林之中,慌不择路的李副将是头也不敢回,一直拼命地跑,挥剑胡乱地砍断面前的树枝,鸟儿受到惊吓也是四散飞出树林,那顶象征身份的头盔早已不知道丢在何处了,接连跑过好几十颗树,许是跑累了,李副将慢慢地停下脚步,扶着腰粗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哈着气,随身的佩剑也是随意地扔在地上,
歇得太久了,久到李副将都忘记了时间,直到身后传来骚动,李副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
“嗖”
的一声,
窜到树后面躲起来,脑门上汗如雨下,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李副将慌张地扫视着骚动传来的方向,来人还没看到,就看到自己遗落的佩剑,刚要伸手去够,
一只军靴从骚动的地方踏了出来,一只粗糙的大手拨开树枝,李副将吓得赶紧缩回手,
紧随其后,66续续又冒出来十几个人,一下子把大树前的空地挤满了,
“奇怪…刚才就看见那老小子往这边跑了,人呢?”
树后的李副将听着声音觉得耳熟,定眼观瞧,果真是那些幸存的心腹们,
李副将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生出一丝欣喜,正欲探出身子,
“他娘的,跑的倒挺快,要是让我抓到了,指定让他没有好果子吃!”
“就是就是,啥狗屁赏银,一分钱没捞着,还损失了上百号弟兄,要是让我逮着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话之人,忿忿地捏紧拳头,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李副将这才明白,昔日的这些心腹,现在一个个都想要自己的命,气得李副将一直在心里咒骂这些人,
枉我提拔你们,就这么回报我的!等我回去卷土重来,一定先杀尽你们这些杂碎!
许是李副将的决心感动了天地,那领头之人张望寻找之余,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刚开始以为是石子,习惯性地一脚踢开,这一踢……
铜铁之声,在空气中荡开,
众人低头一瞧,
“这不是那老小子的佩剑吗!”
众人喜出望外,领头之人弯腰去捡佩剑,正与那树后的李副将四目相对,
一边是邪恶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一边是惊惧恐慌的眼神,
领头之人刚要张嘴,李副将眼疾手快,抓起一把土就糊在那人脸上,拔腿就跑,
领头之人惨叫一声,一边用袖子擦着眼睛,一边不停地呸着嘴里的土,还要分出手指来,指向李副将逃跑的方向,
“他妈的!给我追!”
众人方才反应过来,直追逃跑的李副将,
一行人就在这密林之中展开了追逐战,
“李无德,你小子以为跑得脱吗!”
,先前被糊了一脸尘土那人追上来喊到,
李副将这个名字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原来这老小子叫李无德啊,哈哈!”
,
“无德,无德,还真是够缺德的!”
,
“可不是!害得我们兄弟丢命在这个鬼地方!”
,
十几人上蹿下跳,使出浑身解数,追赶着李无德,
锋利的刀刃划断面前碍事的树枝,
同样划过李无德的心头,李无德吊着一口粗气,疯也似的狂奔,任由树枝在脸上刮蹭,留下细长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