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这个,”
徐望摇头,“我是说我也头疼了,可是进到‘鸮’里,文具盒并没有清空,也没有任何文具消失。”
“你报警了?”
“没有,是零点阿姨过来的时候,我有过开门的念头,想让她发现这一切,然后帮我们报警。这么一想,头就疼了。”
“你最后不还是没开门吗,”
吴笙也侧身躺下来,和徐望隔床相对,“想和做还是不一样的。”
“但是也有主观故意啊,这和小况还有孙江的报警,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我也被头疼警告了。”
“他俩头疼之后依然坚持报了警,你没有坚持开门吧?”
“呃,那倒没有。”
“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
吴笙说,“在程序里,一个指令发出了就是发出了,没发出就是没发出,程序不会因为你‘想发’而去执行某个指令。”
徐望白他:“你那是程序员思维。”
吴笙打个哈欠:“你怎么知道‘鸮’里的世界就不是一个大型程序呢?”
“程序?”
徐望呐呐重复了一遍。
“只是个比喻,”
吴笙说,“任何世界都有运行逻辑,我们这里靠自然规律和社会法则,鸮也一样有它的逻辑,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摸索出来。”
“疯了。要闯关,要摸索规则,要和‘同行’斗智斗勇,现在还得研究它的逻辑……”
徐望重重叹口气,连悲愤的力气都没了,“买彩票从来不中,这种倒霉事儿我真是一摊一个准。”
本以为吴笙会附和,结果隔壁床迟迟没动静。
徐望纳闷儿看过去,发现吴笙神色平和,不见一丝不平与气愤。
“你不觉得倒霉吗?”
徐望很认真地问。
吴笙沉吟片刻,同样很认真地答:“还行。”
徐望怀疑自己听错了:“还行?”
“虽然生活被严重打乱,作息彻底颠倒,工作奋斗被迫中断,但……”
吴笙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微笑,“还行。”
不可思议地看着吴笙脸上的笑,徐望消化吸收了近一分钟,终于相信,这人是认真的。
这让他想起高中时候的一次测验,吴笙抱怨那套卷子题目出的太简单,考前随便看一眼都能答满分,体现不出真正的学习水平,也让考试过程极其沉闷无趣,无法寓教于乐。
虽然徐望不懂怎么用“寓教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