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喜欢,曾经温颂在这儿住了良久,也都是想碰的碰。可眼下再看那缄默的女人,在他们家待了那些年,哪有曾经的风华。
此刻郁承礼破天荒帮温颂说话,倒显得她像不讲理的市井泼妇。
郝凤没话可讲。
郁承礼又扯唇淡笑,像不在意,“没什么,几千万而已,不是什么大钱,嫂子也别在意。”
郝凤一直知道这男人特别,也有张力。
可不知是这样难对付。
起码,当面和他碰到是眼神也不敢对。不知道温颂平时怎么跟他交涉的,能在商务上得他青睐。
“只是,什么身份的人做什么事。嫂子今天这样越界,管我这里的事,我没说什么,温颂现在在这里,也算是我的人,你更不用管了吧。”
这话不止说得郝凤心中波涛四起。
周围几人也瞬间是看向了郁承礼。
郁敏博道:“温颂从来都是我儿子的未婚妻,童养媳。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叫做,算是你的人。”
郁承礼也只捻手旁的烟,眼睫垂着,轻笑:“婚约,是她和郁家的婚约。当初老爷子有说一定是和谁的么?”
郁敏博夫妇心中顿时大骇。
别人不知道,可这些天,这段时间,他们心中的猜测像是有些印证了一样。
郝凤道:“可是,颂颂和郁泽有婚约,我也只是提醒她履行。下个月是良辰吉日,老爷子也觉得很好。”
“老爷子不会觉得很好了。”
郝凤话语顿住,瞬间看向郁承礼。
室内像一瞬间沉寂了,可郁承礼那张脸,那视线,一点也不避讳。只直直看着,任何能要女人心惊胆战的眼神。
郝凤说:“什么意思。”
郁承礼微微扬了扬眉。
“我说。”
他轻磕了磕烟灰,而他身边的秘书也像印衬着他的意思。
拿过一旁的外套走到温颂身旁,关照地、也是宣誓主权一样地披到她肩上。
郁承礼眉眼看上去仍旧温和淡然,可眼底那色彩是不容谁僭越的。他唇弯着,好似无害:“我的意思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温颂呼吸都停滞了,胸腔里某片位置怦怦跳着,完全说不出话。
“我说了,温颂,今天我护了。谁再提她的婚事,找她的不是,从我这儿过。”
周围人全都僵滞了,大气不敢出的氛围。
温颂更是,她恨不得现在离开这个地方,可男人的西装披她肩上,压着,温度那样清晰,像提示和预兆。
她脸上也臊,而糜叔也适时地轻声在她身旁说:“先生要您先回房等他,这儿的事情,不用管。”
温颂抬眸和对方对视两秒,接着也没敢看那男人,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这场突发的对峙就这么在郁承礼的插手下风轻云淡结束了。
但只是表面,不代表大家心中没有意见。
可所有人心里也在猜,也在想,在骇人。
片刻,郁承礼也起身离开,淡薄寡情的面孔没人敢拦。
客厅内,好几秒后才恢复平日松弛状态。
可郝凤还没从刚才的骇人里走出来,她望着对方背影,只道:“他对温颂,难道还真是这样的狼子野心……温颂,曾经可是要喊他一声七叔。”
郁承礼如果要和她儿子抢人。
那……
郝凤压根不敢说,那他们是一点螳臂当车的能力也没有的。
并且,温颂要是真有他助力,那以后,她生活得多好。
他们岂不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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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温颂等了好久也没等来消息,古典风的卧室,她就卧床边刷着手机,像以往一样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出现。
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