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大雨,工人休息,进进来她家“避风头”
,叶真起初不懂“避风头”
是什么意思,过了会儿,进进妈来了,满屋子找她家不省心的小鬼。进进躲在楼,他妈火眼金睛,看到他露出的鞋,手一伸,揪住他耳朵直往楼下拽,进进鬼哭狼嚎,他妈不为所动。
没了一大一小,满室清净,叶真推开窗,雨滴敲打瓦片,声音密而脆,叶真闭上眼,长长呼吸。
傍晚时分雨势渐停,窗边爬山虎的枯枝上布满了透明的水珠,叶真触了触,凉凉的,不由想起古人收集天地雨露酿酒做茶的典故。
真好啊……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她回身去接,问了好,那边却没声音,她看了看是陌生号码,便挂断了。
又有电话进来,是那个大富豪的助理孟一洋,叶真赶紧接起。
“您好,叶小姐吗?”
“是我。”
“是这样的,我老板,也就是那辆车的主人前不久回国了,他让我跟您约一下见面时间和地点,您什么时候方便?”
“后天可以吗?”
“后天老板有个重要客人,换个时间可以吗?”
“大后天?”
“大后天他有会议。”
叶真囧。“要不然你们安排时间吧,我比较闲。”
“那下周六可以吗?”
“好。”
难道有钱人都爱以退为进吗?叶真纳闷。
结束通话后,程月诸让孟一洋提前下了班。回国好几天,一直没来得及倒时差,身体宛若散架,住处一片狼藉,酒店住腻,他拿起手机给表兄沈念西了条微信。
“我现在去你那儿,收拾个房间给我。”
沈念西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来我家睡?你不是嫌脏吗?”
“所以让你去‘收拾’。”
“我……好吧。”
挂断后,与沈念西通话记录的下一条即是与叶真的,他想起那日汽车后视镜里看到的叶真,书卷气仍在,但比起学子时期的高不可攀,而今的她气质要内敛得多,温良雅致。
只要她愿意,以她的条件,勾勾手指,有的是男人贴上来。
来到沈念西家,洗了澡,程月诸倒头就睡。不知睡了多久,眼皮还很重,楼下时不时传来争吵声,搅得他难以安眠,争吵声越来越大,只言片语灌进他耳朵里,渐渐组织成一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