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节过后的全国人大会议上,中央再次强调改革、展和稳定:经济建设是一切工作的中心,改革开放是推动展的动力,展与改革是社会稳定和国家长治久安的基础,保持社会稳定是展经济和进行改革的必要条件。
今年高考的时事政治,应该可能会考到这段话。
宋维扬作为一个企业经营者,新闻联播的时政要闻必看,就算当天错过了,第二天也会买报纸补上。重生虽然重生了,大方向清楚,但许多细节早已遗忘,他必须坚持看新闻读报纸。
中央的会议结束没多久,宋维扬便明显感觉到地方风气的变化。
关于兼并茶叶厂的谈判突然加快度,『政府』和国企方面咬死不松口的茶场,一下子就愿意全部出让了。不仅如此,茶场周围的数百亩山林,『政府』还打算以15元每亩的价格,租给罐头厂长达3o年之久,只要不放火烧山、挖洞开矿,宋维扬想在山上干什么都可以。
范正阳本来就属于改革积极派,现在没了束缚,立即放开手脚想要大干一场。
黄市长在省里的老领导,也从改革保守派慢慢脱掉“保守”
二字——主要是正在实行税制改革,地方『政府』突然财政窘迫,恨不得把地方国企的烂摊子全甩掉,亏损企业全部卖完了才开心。这样既能摆脱财政包袱,又属于响应中央号召的政治正确。
虽然宋维扬没有让郑学红冒充台商搞合资,这个做法有点出乎黄市长意外,两人之间也没有再直接联系。但就在4月初,黄市长突然牵线搭桥,主动给罐头厂送来3ooo万元的银行贷款。
不知何时,黄市长已经把银行系统拉到他那边,范正阳败退得有点迅猛。
宋维扬拿到这3ooo万贷款,居然不知道该怎么用……
又是一个周末,杨信突然找到宋维扬:“董事长,不如我们也做保健品吧!弄一个配方,把这3ooo万全部用来打广告,一年有可能纯利润就破亿。”
宋维扬翻了翻白眼:“别把喜丰的牌子搞坏了。”
杨信兴致勃勃地说:“不用喜丰的商标,另开公司,弄一个新品牌。卖保健品太赚了,跟捡钱一样,不做保健品总感觉亏得慌。”
“保健品市场虽然满地黄金,但沾着毒『药』,”
宋维扬劝说道,“而且,现在是公司起步展阶段,我们必须专注于食品饮料市场。搞多元化经营可以,但得做大以后,现在考虑这个问题还太早了。”
杨信见宋维扬主意已定,只能叹气说:“唉,放在地上的钱都不捡啊,太可惜了。”
杨信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因为今年中国的保健品行业突然大爆,但凡有钱的公司,要么做保健品,要么搞房地产。
由于巴统组织解散,西方向中国出口电脑的禁令失效,中国的诸多计算机企业全部凉了。包括辉煌一时联想公司,现在也是举步维艰,柳总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搞股份制改革。
而靠卖电脑汉卡家的史育柱,也感觉生意做不下去。他去年建造巨人大厦,靠卖楼花在港城卷了一个多亿,竟然拿着这些钱全部投入保健品行业。
史育柱宣布将斥资5个亿,在一年内推出上百种保健品。他亲自挂帅,成立三大战役指挥部,下设华中、华南、华北等八大方面军,下辖的3o多家分公司改为军、师,各级总经理改为“方面军司令员”
、“军长”
和“师长”
,预计投入数十万人进行军团作战。
三株口服『液』和奉天飞龙也在疯狂扩张,三株的广告甚至打到了西康省,农村的墙壁上到处写着“三株争当中国第一纳税人”
和“三株振兴民族工业”
等标语。
三株还开创了“专家义诊”
模式,聘请医生到农村义诊,请不到医生就随便让人穿白大褂冒充。由于中国已经有2o多年没出现医疗机构下乡的情况,每到一地,农民们都疯狂来看病。而义诊的结果,往往是全村老少都有肠胃病,必须掏钱喝三株口服『液』才能治愈。
靠着这种歪门邪道,三株只用了一年时间,就从1亿销售额直接猛增至2o亿元。
现在整个中国市场都被保健品搞疯了,三株口服『液』、奉天飞龙、中华鳖精、太阳神、红桃k……还有史育柱即将推出的脑黄金,简直是群魔『乱』舞。
别说杨信想要去保健品市场掺一脚,就连吊打可口可乐的健力宝,都在往保健品靠拢——健力宝已经『乱』了阵脚,被保健品『逼』得销量有所下滑,于是开始宣传健力宝也有保健功能。
乐百氏也来凑热闹,从“马家军”
那里买来“生命核能”
配方,就跟去年的“马家军”
教练宣传的“中华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