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课间过来安慰她,等第二节课开始,她终于停了眼泪,正准备好好听这节课,一只修长秀气的手带着一张试卷伸了过来。
颜镜扭头,没好气地说:“你不是不理我吗。”
周子冉:“谁让你哭的太丑了。”
颜镜当时没反应过来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只知道别人骂自己就要骂回去:“你丑。”
顿了几秒,又说:“你全家都丑。”
“我丑,你最漂亮。”
周子冉笑。
“算你有自知之明。”
两个人拌了几句嘴,颜镜心情好了一大半。毕竟是在课堂上,说话也不敢太大声,压低说了几句以后,她扭头准备听课。
周子冉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颜镜:“做什么?”
“这张试卷。”
周子冉指了指期中数学试卷,“哪里不会?”
“你疯了吧。”
颜镜看了一眼讲台,“这节是英语。”
“没疯。”
周子冉说,“英语课最适合讲数学了。”
事实证明,英语课不但适合讲数学。
还很适合罚站。
回忆结束,颜镜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她最近总是会回忆起高中那些日子,可偏偏越是回忆,就越感觉到悲凉。
明明以前那么好一个人。
唉。
-
不管什么时候,颜镜打给钱海潮,对方都是秒接。
她电话打过去不到二十分钟时间,钱海潮就来到了她家门口。
看到行李,钱海潮“嚯”
了一声,问:“奶奶,你要搬家啊?”
“搬哪门子家。”
颜镜往墙根一靠,跟没骨头一样,“看不出来么,被赶出来了。”
“被谁赶出来了。”
“我爸。”
三言两语讲完前因后果,颜镜抬眸,向他伸手:“有烟吗?”
“你不是戒了。”
话这么说,他还是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给她。
递过烟,又递给火。
颜镜转了转烟,看到牌子:“红塔山,你什么时候抽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