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保护皇上的安危,晓贵人觉得本王会做什么?”
迟景珩语气平平,却带着不容别人反驳的威严。
姜晓听到这句话后,莫名有些心虚。
面前的男人体量高大,姜晓看他还需要仰头,多了几分弱势。
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根本不可能与摄政王对抗,低着头后退一步。
仔细一想,若是迟景珩真的要做什么,卫澄在马车上出了事,她身为一个嫔妃,说不定自身都难保。
可是让摄政王陪同……
姜晓咬唇,还是封丘姗姗来迟,看到两个人站在马车前,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原委。
“晓贵人,这里还有咱家照顾皇上,还请晓贵人宽心。”
封丘在姜晓面前作揖,放足了姿态,给她一个很好的台阶下。
便是如此,姜晓也不打算在这里和稀泥,对封丘福了福身。
“那就有劳封公公了。”
她离开,不再参与此事。
从一开始,姜晓很聪明,也知道自己要独善其身,对于卫澄,她做的也足够多了。
待姜晓走后,封丘又对着迟景珩行礼,“摄政王,就让咱家来照顾皇上吧。”
迟景珩睨了一眼面前的封丘,没说话。
到底是一个聪明人,封丘又如何能不懂?
他后退一步,敛目轻声:“咱家去给皇上准备手炉,免得回去的路上又让陛下着凉了。”
这会儿,才听到迟景珩很轻的一声“嗯”
。
封丘心里一咯噔,却也不敢多言,低着头离开。
如此下去,他那娇弱不能自理的皇上,岂不是成了迟景珩的池中之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吗?!
却根本无法作为……
等封丘去准备东西,迟景珩进了马车里面。
卫澄面色惨白的蜷缩在角落,马车里面放着炭火,可她还是抖得厉害。
迟景珩上前一步,看到她双唇都在抖。
迷迷糊糊中,听到卫澄的低喃,很轻,也很小声。
他俯身凑近,这才听到卫澄说得很小声的一句:“冷。”
“什么?”
迟景珩觉得自己听不真切,又凑近了一些。
卫澄迷迷糊糊睁眼,没什么力气,却下意识去挠面前的人。
“嬷嬷,我冷。”
她努力把自己的话说清楚,又想伸手过去抓点什么。
迟景珩眼神动了动,看着那双小手朝着自己伸过来,人也像被蛊惑一般,伸手到她的手心上。
果然,卫澄把他的手紧紧抓住,往自己的脸上带。
这才听到卫澄接下来说的话:“要吃蜜饯,药,苦。”
在这一刻,卫澄还以为自己在江南,每每到了冬日,她时不时还是会生个小病。
每次生病嘴里就开始苦,嬷嬷就会给她蜜饯,只是一次一颗,不会给多。
可是卫澄不依,拉着她撒娇,用小脸蹭蹭,说要蜜饯去去嘴里的苦。
她许久没见嬷嬷,这些日子太苦,心里有太多委屈不知道与谁说,实在是扛不住了。
还以为身边的人是嬷嬷,还以为自己握着的手就是嬷嬷的手。
这手跟嬷嬷的一样,都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