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佞臣的刻板印象大多都是中饱私囊,滥用职权。
特别是迟景珩这样的大奸佞,就应该狼子野心,表面上是挟天子令诸侯,实际上大部分都是想要坐上这个皇位,满足自己的野心。
可卫澄看到的却不是这些。
整个大殿空空荡荡,除了桌椅也没有了其他的摆件,就好像没有人住一样,看着难免觉得空荡。
她到底也是去过几个嫔妃的宫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宫殿。
封丘带着她往里走,她忙着打量这些东西,愈觉得自己看不透迟景珩了。
这宫殿还冷得慌,她走进来就感觉风好大,忙着让封丘去把一些门窗关起来。
等迟景珩到来是漫长的,坐下来的卫澄喝了一口热茶,才觉得肚子里面暖了些。
“他怎么还不来,难道不知道朕到了吗?”
卫澄微微蹙眉,心里说他是个懒猪,自己都起床了,那摄政王怎的还要睡到日晒三竿?
封丘在旁边附和道:“咱家这就去请摄政王。”
——
迟景珩去见卫澄之前换了一身装束。
他还穿着昨夜的衣裳,思来想去,还是换一件干净的比较好。
洗漱时,手上原本结痂的伤口破了,只是那伤口并不深,倒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那碍眼的藏乐又来了。
“那小皇帝怎么出现了?还到你这边?不如让我过去吓唬吓唬她?”
一开口就是三个问号,弄得迟景珩的心更加烦乱,抬手,对着藏乐就是一个点穴。
“好好待着,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去做的也别做。”
他说完,把藏乐丢到自己的屋里,离开之前,还不忘记让旁边候着的太监看管。
“等本王与皇上离开之后,再让他出来。”
“遵命。”
吩咐完之后,迟景珩才现手有些阵痛,低头一看,那血又冒出来了。
平日里,他最不喜也是血腥味,如今一大清早就闻到,多多少少脸色极其难看。
身上的戾气太盛,光是站在他身边的太监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迟景珩还是想到了卫澄,戾气散了几分,抬脚往卫澄那边的方向走。
那娇气的家伙,说不定这会儿都在生气了。
果然,迟景珩还没走到,封丘迎面走过来,看到他的一瞬间,毕恭毕敬给他作揖。
“摄政王,陛下让咱家过来接你。”
嘴上说过来接,实际上就是小家伙已经等得有些许不耐烦,让封丘过来叫人呢。
“陛下是自愿来的?”
迟景珩看到封丘之时,脚步放慢,颔问了一句。
这压力给到了封丘,纵使自己不想背叛卫澄,此刻也不得不把消息透露给迟景珩。
“陛下说……说是刘嬷嬷让她今日来给摄政王赔罪的。”
“封丘,你觉着这刘嬷嬷如何?”
迟景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伤,又问道。
“刘嬷嬷……这刘嬷嬷她……”
封丘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这人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做事情很利索,只来了一天,就已经把皇上整个冬天考虑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