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还是那句话。”
叶怀睿就生怕殷少爷耐不住寂寞,搞出什么会把自己玩死的骚操作来,于是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千万、千万、千万当心,注意隐蔽,绝对不能擅自外出,知道了吗?”
2o21年8月5日,星期四,早上九点四十五分。
金城城南的某社会房屋区。
“4o6室。”
黄警官和他的搭档站在4o6室的房门前,仔细确认了一下门牌号码,“是这间没错了。”
二人的身后跟着叶怀睿和欧阳婷婷。
黄警官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一个年约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来开了门。
“罗太太,我们的同事先前给你打过电话了。”
众人亮出证件,向中年女人说道:
“我们是来向令堂询问有关司徒英雄的情况的。”
被称为“罗太太”
的中年女人脸上露出了混杂了愁苦、为难和嫌弃情绪的复杂表情,低声嘟囔了一句,才开门把四人放进了自己屋里。
社会房屋的内部空间本就不大,客厅一下坐了四个客人,就更显逼仄了。
“我去叫我妈出来。”
罗太太转身进了屋,片刻之后,搀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慢吞吞地回到了客厅。
“这就是我妈,司徒丹妮。”
罗太太扶着老人坐到沙上,自己拉过一把折叠椅,坐到老人旁边,硬邦邦地说道:
“各位阿sir,有什么事就问吧。”
这位名叫司徒丹妮的老人,今年76岁,是司徒英雄的妹妹。
当年金城大劫案生时,这位老人已然结婚生子,儿子女儿都十多岁了。
案子闹得极大,到处都是殷嘉茗和司徒英雄的通缉令,人人都在聊大兴银行福寿支行和那丢失了的“北冰洋之泪”
,司徒丹妮一家自然也得知了大舅子竟然闯下如此弥天大祸的消息。
好在当年信息不达,也不兴人肉这回事,而且因为司徒英雄沉迷赌博,欠债累累,妹妹不堪其扰,两家已经断交很长时间了,所以知道他们是亲戚的人不算很多,也不至于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或是觊觎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失窃珠宝”
。
但饶是如此,司徒丹妮家的门槛依然快要被金城警方生生踏平。
罗太太到现在仍然记得,劫案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警察几乎日日上门,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重复同样几句话——司徒英雄有没有跟你们联系?你们知不知道司徒英雄在哪里?他有没有给过你们什么东西?有任何线索必须马上通知我们。
他们一家不胜其扰,老爸的升迁外调告吹,哥哥的升学考试失利,家里日日愁云惨淡,父母每天都因为这件事吵架,最后更是以夫妻离婚、兄妹分别告终。
可以说,是那场大劫案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但不管是抢劫杀人还是珠宝失窃,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分明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