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阳肃微讶,心下惊奇,这份卷轴里面所绘,不是这些年北唐一直探寻的东西,前些日子河西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姒喜墓有极大地可能在念青唐古拉山脉一带。
而闾丘芝呈上的,几乎与推测无疑,但是这份卷轴,还标出了姒喜墓的可能存在地,可以说是极大地诚意了。
“殿下,汝可明白这份卷轴的意义?”
青阳肃看着这份卷轴,语义不明的对着闾丘芝说道。
闾丘芝淡然一笑,一双狐狸眼中尽是笑意,“本殿自然是知晓的,所以前来寻着大王一同。”
青阳肃缓缓放下手中卷轴,将它往闾丘芝那里推去,一张冷峻的面容忽然锋芒毕露,语气咄咄逼人“那南平殿下可曾意识到,此物在北唐。”
“自然。”
闾丘芝狐狸眼微微眯起。
“那殿下因何而认为本王会将姒喜墓与人平分?本王向来喜爱独占!”
青阳肃直视着她说道。她这人霸道惯了,还从未想过与人平分。
闾丘芝早就想过北唐王的性子独断专横,淡淡说道“那大王可知晓,现在阳翟城中,清楚此事的有多少人?”
“那有如何?北唐的铁骑从来不惧怕这。来一人,杀一人。”
青阳肃眼神冷酷,语气自信至极。
“大王自然是不惧的,可是……本殿有一物,大王或许感兴趣的很。”
闾丘芝无所谓的笑笑,将袖中之物递给了青阳肃。
青阳肃展开锦绣鸳鸯香囊,这个红色香囊日头有些久远了,上面染下的颜色都退去了些,她慢慢的打开了些许,一张红纸上书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食,仅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时开平五年,郑……
后面如何,字迹已然模糊,但其上的字迹,她,识得。
这个字迹,是青阳肃一笔一划的教他写的,从儿时,她便一直陪着他的身边,她亲手教会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郑宓用着她教会的字,去和别人私定终身,他又怎敢?
青阳肃心脏仿佛被人攥着,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到痛苦。
她爱他,疼他如骨。整个北唐之中,谁不知郑宓是她心中宝。可这个人,心里竟然藏着另外一个女人,这对于骄傲莫如青阳肃来说,就是天大的嘲讽。
而开平年间,那就是青阳德当朝的时候,是陈山之乱之时。他人消失踪迹,竟然还敢与别的女人成亲。她为了他,反抗自己的母上、长姐。结果竟然如此。
青阳肃心中嘲讽,更多的是痛苦。
她狠狠的压下心中念头,面上不露声色。语气平淡,“不知闾丘殿下将这东西给本王为何?”
眼神冰冷的注视着闾丘芝。
如果不是她紧紧攥着那张婚书,闾丘芝还无法看出她心中混乱,但是她实在诧异青阳肃做出的一副不解的样子,但是她也不好戳破,毕竟女人吗,爱人给她带了这麽片草原,还是能够理解的。
闾丘芝装聋卖傻的,无辜的说道“大王,此物字迹臣有几分熟悉,无意中观的竟然是婚书,想来是大王于郑姬的,便拿来向大王讨个好,也算此次不负此次前来。”
青阳肃内心冷哼一声,语气平平,但却让人头骨凉,“此物,可曾有几人看过?”
“这等郑王君之物,自然只有臣和几位知底的属下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