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人迎到他面前。
“我是凌泽胤,冷院长在吗。”
“凌总您好,我们院长今天下午已经出国,不在医院。”
对面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凌泽胤木讷地点点头,转身又折返出医院大门,消失在倾盆大雨中。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洛襄岛,点名要见七小姐。
“不好意思凌总,七小姐不在家。”
码头的人像是知道他要来一样,没有通报就直接回答。
“是七小姐不愿见么?”
凌泽胤轻轻蹙紧俊眉,垂眸掩盖住眼底的焦虑。
“凌总想多了,我家七小姐是真的不在,您若是有急事,请通过别的渠道联系她。”
*
这回,冷清歌是真的不在。
初冬的雨又冷又刺骨,不知是谁了缺德的誓言或者脏了良心。
此时外面电闪雷鸣,漆黑的天空像是划开无数道口子,狂风卷着暴雨狠命地往玻璃上抽,摇摆的老树晃出惊悚的角度,随时断裂。
复古老旧的圆顶建筑内,一群神智迷茫的人在摸索行走,时不时传来尖笑或者凄厉的哭声。
这里是海市最大的精神疗养院,也是行业内的终点。
只有最严重的病人才会被送进来,他们一旦踏进这扇铁门,就失去了再出去的机会。
此时,散着潮湿霉味的地下室里,一场科学而又冷静地治疗,正在缓缓进行。
穿着黑色条纹病号服的女人被绑在铁制座椅上,她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垂在那里光秃秃的脚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下来。
她身上挂满密密麻麻的线路,活像是个提线木偶,旁边六七台检测机器滴答作响。
“你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
冷清歌稳稳地端坐在沙中,寒眸半挑,盯着对面的女人,深色淡然冷厉,有种微凉的疏离感。
“阮……妙……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