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庄隐隐有些得意。
“段珩,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让他们走,若不然多呆一日就得每人多交一两银子处罚,这可是村规明明白白的写着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围观的村人一听,个个都惊呼出声,里正的意思是过一天便一人多交一两银子吧?这些少年在段家都有至少一个月了吧?那段珩岂不是得给村里交三百来两银子?就张庄那贪心的主,也不知这银子分到他们手上还有多少?
但钱多钱少都是钱,他们正高兴,便听段珩冷笑道
“张庄,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银子?既然是村规上说的,我定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给你。”
张庄皱了皱眉,不满段珩一个晚辈对他直呼其名,也疑惑段珩为何这么爽快的答应给银子,他原先预算着,段珩家收了那么多笋,又起三栋两层楼高的宅子,该是没有多少存银了才对。
他还没想明白,又听段珩道
“但是,你们今儿重伤了人,还破坏了我家好容易搭起来的竹架子,这个又该怎么算?”
“他们只是看看那架子牢不牢固,安不安全,日后他们也是要上去做事的,肯定要试试架子的结实程度,谁知这帮小子将架子搭得那么松散,轻轻一摇就散。”
“他胡说!他们是十来个合力摇的,使了好大的劲,那架势就跟要拆架子似的,谁试架子结不结实是这么试的?!”
一少年见张庄扭曲事实,便急忙出声辩解。
张庄脸色难看,满脸嫌恶,“这哪有你个小叫花子说话的份!”
少年一颚,似乎被张庄戳中了暗伤,一张小脸阵红阵白,自从跟了段珩混,已经很久没人叫他小叫花子了,他自己也以为自己不再是了。
“张里正,我也觉得你在胡说,我家搭的架子我能不知道?我们天天站上面都塌不了,你们轻轻一摇就塌?我看你是想要银子想疯了。”
“还有你们,我记得一开始是叫你们来我家起房子的,后来你们跑去挖笋了,这我也不说啥,现在得闲了想回来,便去做张庄的狗腿子,你们这种,免费给我家做事我都不要!”
沈岚娘觉得段珩今日有些开挂,难得听他正儿八经的说话,便暗暗给他点了个赞。
那十来个汉子被段珩讽得脸色难看。
“我们当真只轻轻摇了摇,也不知那上边有人。”
有人急着辩解道。
“确实如此我们真没使劲摇,我看到他使劲摇了,我当时还奇怪呢。”
那帮汉子中又有人出声道。
“你胡说什么!”
被指人的人立即反驳。
“我没胡说!”
“我也看到了,他也使劲摇了,还有他!”
“对,他也摇了,我只摸了摸。”
……
跳出来辩解的人很快便自觉站到了一边,这些人一共有六人,确实都是当初来建房子其中之六。
而那些被指认的人中还剩下八人,其中有三个也是瓦匠,也在建房子之初来过一天。
那三人犹犹豫豫,似乎想站到瓦匠那边去,却又怕得罪张庄,也因为他们确实是受意于张庄,故意破坏竹架,张庄甚至还暗示他们找机会破坏房子,只是还没得逞,便出事了,他们确实没注意到高架上有人。
“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段珩忽略张庄,直接质问那几人。
“说什么?说了我们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就凭他们几个的话,就想陷害我们?那我还看见他们使劲摇了呢!”
“王霸!你胡说!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