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娘抬抬下巴,示意他转身去看身后。
“你收保护费的兄弟打伤了荣杏,五哥在教训他。”
段珩转身看到面前这一大帮熟悉的面孔,脑子嗡的一声,懵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段荣朝便率先冲进段孟的战局,来了个二对一。
那本来只敢防守不敢进攻的少年,“嗷嗷嗷”
叫得更惨了。
段珩反应过来时,听到这一声声的惨叫,默默的为那少年点了根蜡,同时暗道打得好!
若不是他脑子当机,缓冲了他的愤怒,说不定现在就是三对一了。毕竟也是自己的兄弟,听那一声声惨叫,他到底还是忍住了也要将人揍一顿的冲动。
众少年明白伤的是段珩的家人,想上去拉架,却也不敢,犹豫之间,听见司徒炎话让他们去将他们三人分开,十来个少年瞬间一齐涌了过去,几个拉一个。
待将段孟和段荣朝拉开,便见那少年躺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微微抽搐,好不凄惨,听见他还能出微弱的叫唤,众少年便松了口气,好歹命保住了。
段孟也打累了,正想送段荣杏去就医,大夫就来了。
那去叫大夫的少年就近进家小医馆将大夫连拉带拖,大夫这才来得如此之快。
司徒炎做主让人到东来酒楼里看疹,那被打得无法动弹的少年也被抬了进去一起医了。
白胖刘掌柜笑呵呵的给安排了一房间,除了段孟在门外看着摊子,段家几个都挤了进来,司徒炎也跟着进来了,那十来个少年也想进去瞧一瞧,却被段珩赶了出去,砰的一声关在门外。
白胖掌柜看着瞬间闹哄哄的大堂,额角突突直跳,想将这帮衣着破烂不整的少年赶出去吧,他又不敢,但他们在酒楼里实在影响他们酒楼的店容,况且还吵哄哄的跟个菜市场似的,他就更心烦了,他觉得他的客人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公子这是要闹哪样?客人都要被你整跑了好么!
段荣杏的指骨接上包扎好,司徒炎付了银子,段孟与段荣朝也知晓了这些上来要保护费的少年是段珩认的兄弟,两人心里不痛快,明里暗里的给段珩飞眼刀,怪段珩交友不慎。
“五哥,你和荣朝先用牛车将荣杏送回去吧,晚些五哥再拉牛车来接我们回去。”
段荣朝不理会段珩的话,沉着脸去整理牛车。
段珩摸了摸鼻子,热脸贴了冷屁股,他也很想生气,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真是他的那帮兄弟将伤的段荣杏,而且当初最先提议从收保护费开始展业务的也是他。
段孟上前帮忙,待将段荣杏扶上牛车,段荣朝道“我自己送荣杏回去就好,五哥留下!”
语气有些冲,还给段珩飞了一个眼刀子。
段珩郁闷,还没完没了了,又不是我打的荣杏,荣杏伤了我心里也不舒服啊。
段孟觉得段珩吊儿郎当不靠谱,没准他转身一走,他就能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来砸摊子,留着段珩和两个女孩子家家在镇上他实在不放心,便同意留下看摊子。
此时大夫还在给被段孟和段荣朝打伤的少年医治。
司徒炎走出酒楼,来到段家的石头摊前。
方才他在外面看着,便觉得这些东西新奇,此时事情平息下来,便忍不住再过来看看。
这时也有不少吃饱了的客人出门,一同来到了摊子前,问问这个又问问那个,觉得很是稀奇。
司徒炎指着那小桥流水人家的大鱼缸问段珩道
“那个,是做什么用?”
司徒炎身后那帮少年,装得一脸好奇,样子还有些讨好。
段珩还有些生这帮兄弟的气,连带着司徒炎也不待见,他将头扭到一边去,装作没听见。
沈岚娘嘴角抽抽,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没打算去接话,这帮人方才还来向她收保护费呢,况且还有个伤了段荣杏,都还没道歉呢,她才没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