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我总是抓不准,若不是有你这次我绝不会同意他和我一起出来。”
宋戒说着眉头皱了皱想起了另一个人。
白驰听着宋戒的语气就察觉了不对劲,抬起头认真的看了宋戒两眼,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是还有事,”
宋戒见白驰问,开诚布公的道:“我在怀疑,仲田他是不是……”
“阿戒,你居然怀疑仲田是奸细,仲田是个什么人什么性格,咱们心里都一清二楚,你这怀疑实在是太多余了?每个人也都有些秘密不想让人知道,即便他是个小兵,他也应该有他自己的隐私,难道就因为那个人要保留一些自己的秘密,你就要怀疑这个人是奸细,你太武断了。”
白驰的话说的很急,宋戒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白驰心虚的连珠带炮的一顿轰,生怕老友怀疑的是因为那件事。
“阿驰,我不觉得我对仲田的怀疑是多余的,他的行迹实在是不由得我不怀疑,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仔仔细细的调查他这个人。”
宋戒听着白驰的话,心对仲田的怀疑似乎稍有减退,自己也似乎真的是没抓到什么把柄,在想想仲田这些日子做的一切,对怀疑仲田的事升起了一点点的愧疚,却还是不松口的道:“我有这种怀疑,是出于军队的安全考虑,你不觉得你太维护他了?”
“我的维护仲田,是出于朋友的身份,而且我也早已经把他的身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我比你这位将军更了解你手下的小兵。”
白驰小小的松了口气,看来老友的怀疑不是他想的那种,转瞬竖着眉倒:“你作为你个上位者,在怀疑别人之前,是不是先想想这个人是不是应怀疑。我一直认为你跟我和毕寅一样,打心底把仲田当成了可交的友人,不是普通的小兵。你这样的怀疑,如果让仲田知道,你们……”
“是他行事鬼祟,怨不得我怀疑他。”
宋戒不耐打断了白驰的话,声音冷冷的说了这一句,随后轻咳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转身背冲着白驰道:“好了,我走了,你尽快把药研制好,和你的病人一起回城。”
说罢便径自朝着帐门走。
白驰对宋戒何其了解,一看宋戒的脸色,就知道宋戒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嘴角升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抻了个懒腰,“其实你心里的怀疑,我曾经也有过,毕竟仲田那种身份,才智魄力都和他的身份不符,但是反向思维,如果他真的是个探子,他会三番两次的被你和那个畜生欺负呢,再者他待人真诚以你看人的眼里,难道连这些都看不出吗,不论是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你之前待他如何你自己清楚,我听他说过,他有一种头痛的隐疾,是家族遗传,每隔几日就要用一次药,像是这种秘密他不愿意让你知道,也是是有情有可……唉真是太没礼貌了,居然不听人家把话说完……”
宋戒在白驰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却没等到白驰说完就拂袖而去,白驰无奈叹息,随手又抓了一本书到眼前,一边瞪着眼睛仔细研究书上的药草相克运用之术,一边期期艾艾的叹了一句,“八戒啊八戒,果然是最迟钝的一个,真是可悲啊,可悲……”
宋戒和白驰的一番见面,话说的不多,完全是可以忽略的插曲,因为另一个主角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也没发现这件事,宋戒从白驰的营帐出来便,心情复杂的在军营之中闲逛了一阵,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一掀开帐连便看到那放肆的小兵,叼着一个果子在矮榻上,吃的津津有味,看的也津津有味,全没在意他的到来,宋戒被那人专注的样子吸引了,仔细的看着那人,仔细的想起过往点滴,回过神来嘴角扬起,念了一句,“这次我居然输给了毕寅……”
宋戒抬起手敲了敲身后的帐木,提醒那人自己回来了,以免惊到那人。仲田听到声音循声望去,看到宋戒回来了,把手上的果核藏在衣袖里,把书放在了桌上,起身唤了一声,“将军,您回来了,有事让小的做,您就吩咐。”
宋戒看着仲田那慌张的样子,对仲田上午的那种反映更加理解,上午他也是这样,宋戒在心里反问难道自己就那么可怕吗。
宋戒抬脚往自己的书桌走,经过仲田身边的时候轻声道:“继续看你的书,我没什么要吩咐你这个病人的,不过果核从袖子里拿出来,衣服脏了,本将军这可没有你这码号的衣服。”
被男人说到囧,仲田的老脸火热,垂头不语,半晌那男人坐定之后,仲田才小步挪着到营帐的角落,扔了藏在袖口的果核,在心里吐槽,这家伙连他吃个果子,都要挖苦他,真是无良。仲田丢完果核,既然那家伙说没什么事,仲田也就没客气,直接回到了矮榻上继续看书,起初他还会瞄几眼坐在另一边对着沙盘皱眉的男人,但很快他就把男人的存在完全忽略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书上。
仲田中毒第二天过的十分惬意,没和宋戒产生任何摩擦,因为他们几乎没说话,中午和晚上吃的是孙成这个小工送来的,到了晚上宋戒从柜子里找出了另一套被褥,自己动手整理矮榻,但工作却被仲田接手了,仲田一边铺被子,一边道:“将军还是小的来睡矮榻吧。”
“不用!”
“小的住在将军的营帐里已经很过分,再占了将军的床……”
“我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本将军不用。”
宋戒干干脆脆的打断了仲田的话,在仲田被雷的外焦里嫩,大脑短路的时候,直接拉开了被子坐到了矮榻上,还顺手拿起了看了一半的书,装似认真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