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他想起他向爱干净,就算沐浴,他也拿了帕子,给他擦身,用湿帕子揉搓那头已经没有丝毫光亮黑发,却看着那头漆黑发丝,在他手中,变成耀眼枣红色,让他想到了另个人,自信回想他才发现,那个人有着和他有着样眉眼,样蓝色眼眸,这世界上会有两个人那么相似吗,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第五天看着那颗嫣红小痣,出现在他眼角,宋琪这才知道这个陪伴了自己年人,居然是他,难怪会熟悉,难怪这些日子,他会觉得他那样熟悉,拓拔情那个既熟悉有陌生名字,出现在他脑海里,那个穿着红嫁衣人,那个每当他回去都战战兢兢守在他身边人,把自己当成个小厮,把他伺候仅仅有条,有几个夜里,他记得有人守在门外站了几乎整夜,他或许是个无情人,因为他懒得对谁动任何感情,他也懒得去接受任何人感情,成亲三年,自己和他相处日子屈指可数,他身份是自己夫郞,理所应当该是他最亲近人,但是他再见到这张脸,他只是觉得熟悉而已,他到底是个多薄情人,才会有这种状况,疼惜变成了心痛,拓拔情在遇到他之前是个高高在上少侯,背井离乡嫁给他,为是两和平,拓拔情是个可怜人,而他却让他变得更可怜;
第六天,看着越发憔悴拓拔情,宋琪开始谴责自己,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体无完肤,他痛恨自己,同时也认清了,那直埋在心底,对拓拔情感情,即便起初那不是爱,但是现在这短短几日,那所谓兄弟情,所谓责任,和对眼前人疼惜,溶化成了爱,刻骨铭心。
这辈子他再不会放开这个人,就算他不打算停下脚步,他也要把这个人生世待在身边,白首不相离……
第七天,阳光照进屋子,宋琪还是坐在床头,那双炯炯有神眼睛满是浓厚感情,青黑色眼袋,下巴和鼻子上都是胡茬,狼狈像是个乞丐。
床上直昏昏昏沉沉睡着人轻哼了声,挣开了眼睛,某个狼狈乞丐像是看到了金元宝似得,激动站了起来,转身冲出门喊了几声,又飞身跑了回来抓着拓拔情只手,激动道:“醒了,终于醒了。”
拓拔情看着眼前激动疯汉男人,看着那脸胡茬,茫然眨了眨眼睛,沙哑道:“是谁,死了吗?”
“没死,还活着,倒是要被吓死了。”
宋琪握着拓拔情手,看着拓拔情,嘴角扬老高,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样。
拓拔情看着男人脸,良久才辨认出这人是谁,却又不敢确定,疑惑皱着眉,“王爷?是吗?”
听着拓拔情话,宋琪愣了,还不等他回话,身后有人进来给拓拔情看诊,宋琪只得退后步让出了位置,视线却直都离不开床上人。
这暗卫大夫又是诊脉,又是看伤口,蘑菇了好半天,才长出了口气,站起来冲宋琪道:“王爷,这位,这位,嗯,大人已经没事了,只要这段时间小心照料,伤口愈合好,再调养段时间,也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小下去把药汤换换,再给这位大人准备些流食,参汤。”
这暗卫瞄着床上拓拔情,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这王爷明明已经和灵少侯成婚了,怎么身边还带着这么个哥儿,而且看王爷对待这人态度,说这两人清清楚楚谁信啊。
宋琪瞪了眼这暗卫,很不满这人盯着拓拔情不定看,冷声道:“好,这些做主就是,要用什么,要吃什么定要准备上好材料,需要什么就去买,就去调,知道吗?”
“是小遵命。”
暗卫瞧着王爷那犀利眼神,以为王爷是不满地下情,暴露在他这个小暗卫眼前,为了生命安全,忙垂下头灰溜溜退了出去。
“等等,”
宋琪叫住了已经溜到门口暗卫,“确定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是吗?”
暗卫看着王爷,在心里清楚了口气,他还以为王爷要对他灭口呢,站直身子脸诚恳道:“这个小确定,只要修养个十天半月伤口痊愈,这位大人就又会和从前样健康了。”
宋琪点了点头抬起手,释义暗卫滚蛋,自己走上前坐到了拓拔情床前,这几天堆了肚子话在心里,但眼下却个字都不见了,只能傻愣愣看着拓拔情发呆。
大概是重伤未愈,拓拔情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看着脸狼狈宋琪,看着他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莫名有些心跳,半天才开了口,“王爷,,睡了多久?”
“七天。”
宋琪看着拓拔情,默默吐出两个字,伸手理了理拓拔情额间刘海,“真是让人但足了心。”
拓拔情扯了扯嘴角,苦笑着道:“七天啊,原来这么久了,还以为死定了呢?”
宋琪捉住拓拔情手,瞪着眼睛道:“有在怎么会死,就算真有谁把抓到了地府,也要把命抢回来。”
拓拔情心紧,被男人暧昧话说不敢和男人对视,手被那双大手包裹,种难以言明从手掌传到全身四肢百骸,下意识转了个头,错开了目光,视线却看到是熟悉枣红色……
拓拔情愕然瞪大了眼睛,七天,这两个字再次跳进脑海,拓拔情慌张抬起手,果然摸到了眼角那小小凸起,不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动作牵扯了身上伤,身体无力重重倒回了床上,卷缩成了团,被晕眩和疼痛紧咬着不放,想要叫都叫不出声,眼前黑失去了声,耳边回荡着男人叫声,他叫是他名字,拓拔情……
宋琪被拓拔情突然动作,吓得方寸大乱,看着拓拔情昏过去更是三魂没了七魄,把人抱在怀里,声声唤着拓拔情名字,却不见怀里人清醒,视线余光暼到里衣上晕开了圈血红色,惊慌冲门外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