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地说完话,祁穆打开门,迟疑一下又转回来拿上防身的甩刀,戚卜阳已经当先冲了出去。
拦了一辆出租车,祁穆对司机说:“去南窑,麻烦快一点!”
司机先生回过头来:“南窑哪里呀?”
“先到那边再说!”
也许是他们的表情太严肃,司机没有再问,一脚油门踩下去,就飞快地开起来。
开了一会儿,司机先生觉得寂寞了,开始八卦:“你们是不是要去追回分手的小女朋友啊?”
不等人回答,他自己又说:“不对不对,两个人的话,应该是情敌吧?”
“不是。”
祁穆现在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心情。
“啊!那就是要去寻仇啰?叔叔告诉你们哪,年轻人冲动不懂事,以后会后悔的。”
戚卜阳急了,竖起眉毛道:“别说了!专心开你的车!”
司机先生被吓了一跳,不满地抱怨道:“跟你们说着道理,不要不当一回事,听叔叔一句劝,没有错的…”
“……”
他一路絮絮叨叨开到南窑,祁穆利落地开门下车,摸了摸口袋,只翻出一张五十元,直接从窗口塞进去,丢下一句:“不用找了!”
司机先生痛心疾首地说:“这些年轻人,都不听人劝,以后要吃大亏!”
一边美滋滋地把那张绿油油的主席同志塞进钱匣里。
死室(下)
南窑是由很多条错综复杂的巷弄组成的地方,站在这些巷子前,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不熟的人进去绝对会迷路。
祁穆只好问文沁兰,但是她除了一个“南窑”
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知道像魔咒一样重复着求救的话。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戚卜阳等不及了,直说干脆一处一处找过来,封百岁一针见血地指出:“你还没有找到一半,那个女人就死了。”
他只好作罢。
祁穆忽然想到在鬼屋里,戚卜阳找到他的那个方法,便问说还可不可行。
“刚才怎么没想到!”
戚卜阳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拿出符纸说:“可以试试看。”
祁穆对着手机呼唤文沁兰:“还通着吗?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传来虚弱的声音,“你说…什么…”
“叫我的名字,快,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
“别问了,快叫!”
“祁穆…”
她的话音一落,戚卜阳手上的符纸立刻燃起火苗,拉出一条火线,朝着前方迅速延伸。
“跟上!”
戚卜阳带头向前走。
拐了四五个弯以后,火线变得越来越细,火苗渐渐弱了下去,最后一次,等祁穆他们跑过去,火线已经消失了。
“是灵力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