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尘不想一惊一乍,但连树都是外星智慧,这是什么冷笑话?尘可并没有从这些树中看到什么魂魄。
“通过设备我们是可以与他们沟通的。这便是他们的共同点。至于形态,即使是碳基生物,在这个宇宙中占的比例也很小。别看现在说的简单,当初和他们建立沟通耗费的时间可不是一两天。”
云岭解释道。
“我们需不需要和他们争夺地盘打宇宙战争?”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来的,这种思想很有趣。宇宙中任何的智慧,在它们的一生中都没有停止转换或是创造其他的东西。不同智慧之间也有各自的文化体系,而且它们已经找到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了。便于你能理解,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树--它们这一物种和你的时空中的树不是一类东西,我们只是称呼它‘树’--它是自的,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什么星球生态,也不是为了让我们呼吸,没有任何东西干涉它,也没有东西能干涉它。在这里静静的当一棵树:吸收,转换,繁衍,就是它的全部。如果你认为人类为了需要而砍伐他们属于争夺地盘打宇宙战争的话,那整个宇宙的所有生命体,无时无刻不在动战争。”
尘看着前面云岭的背影,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它们就没有更高的追求了?这当棵树有什么意思,在那一杵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最后枯死,就算没人砍伐,搞不好再碰到一些火灾,死得更快。这活着能有什么意义?”
“真有火灾,那死了就死了。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意义。这是一种以人类二元逻辑思维所无法理解的概念,我们称它为自指性。他们活着的意义就是意义本身。”
“这叫什么话?”
尘气乐了,这种行为在人类中通常被叫做没理想的废人,“我不理解。”
“正常,我们也不理解。每当我们的先锋去接触一个智慧物种时,无论它们存在的时间是古老还是相对年轻,无一例外,它们都是这样传达的。而当我们去询问理由时,它们对待提这个问题的我们,态度也是惊人的一致:怜悯。期间我们的翻译设备迭代多少次,可他们传递出来的信息都是‘怜悯’这种感知,又或者说,我们只能解析到怜悯这个维度。到现在人类也无法理解。当然,也可能人类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人类的智慧遥遥领先所有外星智慧,即便它们早人类几千万或百亿年。”
在云岭那波澜不惊的语气中,此刻尘听出了些许自嘲的味道。
“也就是说那整个宇宙中只有我们人类在不停寻找着自己生存的意义?”
尘差点咬到舌尖。
“对。”
“那云哥,你觉得这算代沟么?”
“我不知道。”
“那你这些年活过来了,你觉得你自己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知道。”
“可是你已经活了这么久了。”
“就因为活得足够久,我才越来越现,我不知道。”
“那承载者呢?如果他们还活着是不是。。。”
云岭打断了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我,不,知,道。”
这4个字仿佛带着寒霜,每一个字又都像铁锤一般,一下一下敲在尘的心上,他感到脊背凉。不敢再问下去。各种意义上。
“到家了,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