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抽烟坏嗓,不比以前年纪小的时候。
“说的好像你以前唱的比我好一样。”
她吐槽。
他轻扯嘴角,摸了摸她的头发,“是,我哪有程老板唱的好。”
“别。”
程隐赶紧把话堵回去,“我可当不起这一声。”
“老板”
是梨园里的称呼,他们撑死了只能算是业余的。
周围漆黑,只有路旁伫立的白色路灯默默亮着,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雨,澄黄路灯下照出细斜一片。
好像和一切隔绝。
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值得忧心的,没有值得烦恼的,只有潺潺如流水般安和的当下。
程隐在沈晏清怀里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清清嗓,哼唱起皂罗袍那一出,她也太久没唱了,有些调掐不上去,零零碎碎不成样子。
唱过“良辰美景奈何天”
,唱到“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唱不下去了。
沈晏清静静听着,问:“怎么停了?”
“不想唱。”
她说。
下一句“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凝在喉咙里,不想往下唱。
沈晏清抿了抿唇,收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说:“不唱就睡吧。”
程隐嗯了声,把脸埋在他怀里。
都不再说话,静谧仿佛能听到车窗外淅沥的雨声。
许久。
她抬手抱住他的腰,叫他:“沈晏清。”
“嗯?”
她声音闷闷从他怀中传来,“我已经学会游泳了。”
一字一字,像锐利尖刺,扎得他心头微颤。
他抿紧唇,俯首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闭上发烫的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