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他下意识皱眉,等那震跳动的感觉过去。
“怎么了?”
穆湛西收回手,看着他的神色。
“嗯,没事,”
孟以南犹豫了下,“就是感觉腺体刚刚好像跳了一下。”
穆湛西愣了愣,让孟以南转过身背对着他,再低下头,手指搭在颈侧,轻轻固定住孟以南的脖子,让他不要动,如之前抹药时一样,小心而仔细地检查孟以南的腺体。
期间,孟以南一直低着头,隔了好一会才感到颈侧那只手轻轻按了按他,然后离开了。
孟以南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
穆湛西说,“育期有时会这样,但腺体表面没有异常,应该不是大问题。我之后再问问医生,看需不需要进行检查。”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十一月中天气已经很冷,吹进来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将屋内本就淡淡的松香气吹得更淡、更难以捕捉了。
穆湛西开过窗子后,又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外套递给孟以南,让孟以南穿上,不要感冒生病了。
之后,他就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也没有再试图靠近床边,和孟以南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说:“不舒服要告诉我。”
孟以南听话地说好,之后乖乖拿起,也不再撒不明显的娇,说作业很多不想写了。
但实际上他也没有特别认真,只是一边写题一边想,刚才那个味道,其实并不是房间中的某种气味,而是a1pha的信息素。
信息素。
一个离孟以南很近,又很远的名词。
孟以南曾很多次很多次看到孟渡带着某个时期的伴侣出现在家中,一起度过omega饥渴难耐的情期。
信息素,会把人变成毫无理智可言的兽类。
无论是a1pha或是omega,都会像疯了一样沉迷于那种气味中,他们在床上纠缠、搏斗,出甜腻的、浪荡的声音,体息交融,不知餍足。
孟以南无意间撞到过很多次,一开始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觉得恐慌,不知如何是好,努力辨别是否属于某种斗殴,需不需要叫警察。
后来长大了,明白那是在干什么,于是感到不适,那种不适随着年龄变化成恶心,反胃。
他的腺体没有育,没有分化,并不属于a1pha和omega其中的一种,感受不到信息素,就难免认为那是虚无的。
而omega为了那样虚无的东西狂,目光涣散,无法自制,一再渴求被贯穿,被填满,严重时会持续好几天,变得疯狂,失去体面的样子。
让孟以南既恶心又恐惧。
或许是孟以南的脸色不好,他听见穆湛西叫他的名字,叫了好几声,慢慢把他从回忆中拉出,唤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