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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而那时在格里莫广场的斯内普真的很想要直接给那个波特一个阿瓦达，如果不是对方手上握着的柳木魔杖的话，斯内普有理由相信自己会这么做的！

但是有人带走了他。虽然卢修斯很谨慎，但是铂金色的头发实在太显眼了，所以斯内普在对方带走波特之后，就立刻去了蜘蛛尾巷的老房子——那里已经用咒语保护起来，除了主人没人能够靠近。最后他通过那里的秘密壁炉到了马尔福庄园……

斯内普皱了皱眉——他听到低低的抽泣声从门外传来。他并没有将门关死，也没有下静音咒，因为他需要知道波特的动作，好确定这个白痴不会再次头脑发热作出什么蠢事！

魔药大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低低咒骂了一声：“该死的！”

但是人却僵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他看不起弱者，哭泣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可是门口的少年此刻的痛苦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虽然意义不尽相同，但当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莉莉·伊万斯离开之后，也经历过同样的、仿佛撕裂一般的伤痛。

——哈利·波特还有机会……然而他早已无法回头。

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最后终于消失。斯内普如同石像一样僵硬的身体也动了动。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可是这次酒只喝到一半，外面就再次传来响动——

斯内普皱眉仔细听了一阵，就快速站起来走出去。果然看到波特家的小崽子闭着眼，在梦中痛苦地哀鸣着。

“波特！波特！”

斯内普抓着对方的肩膀用力摇晃，想要把他从噩梦中叫醒。

但是救世主不但没有醒来，反而挣扎的更厉害，双手也开始胡乱挥动，让斯内普不得不使劲按住对方的手。

“波特！醒醒！”

斯内普在哈利耳边怒吼。

少年终于睁开眼，剧烈地喘着粗气看着魔药大师近在咫尺的脸，眼睛因为梦中残余的惊恐依然大睁——为了固定住他的双手并叫醒他，斯内普跪在他面前，几乎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只有哈利浓重的喘息声。

斯内普对这种情况这种姿势皱了皱眉。既然波特已经醒了，魔药大师松开手，想要抽身而退。

可是哈利的动作比他更快更有力——他猛地用力一拉，让还没有站稳的魔药大师几乎是摔在他的身上。接着他用双手紧紧抱住对方，下巴顶着黑色的发顶，死也不放开。

斯内普眼神一凛，立刻就想要对哈利怒骂，但是他感觉到到对方现在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还能听到那快速的心跳。

斯内普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多的在哈利·波特的身上发现相似的影子。不是詹姆斯·波特，那个在该死的哈利·波特一入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也不是莉莉·伊万斯，除了那双眼睛，这个该死的小鬼根本不像莉莉！

那个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就比如现在的哈利·波特——斯内普没法想象这样的老波特，但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想到自己，那个刚刚接触了黑暗并为之恐惧颤抖的无力的自己。

“做了什么梦，波特？”

斯内普问，因为被抱住而显得声音有些沉闷。

而哈利·波特什么都不说，只是拼命地摇头。

哈利的身上一片冰冷，斯内普感觉到少年的战栗，微微侧过脸——一滴冰凉的水滴落在他的脸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波特！”

斯内普又叫了一声，隐隐有些不耐。

那个救世主抽了抽鼻子，搂住魔药大师的双手用力紧了紧，呜咽地低声说：“你还没有死……太好了……你没有死……”

斯内普在冷笑：“虽然违背了救世主的愿望，不过我现在依然活得还算不错。波特，我以为你不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蠢货！”

平日里显得普通的言语回击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似乎起到了意外的效果，哈利·波特全身一颤，拼命地摇头，低声吼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

他的话哑然而止。但是作为整个巫师界最优秀的双面间谍之一，那截没有说完的话，还有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窥见一半的表情，就足以让斯内普推测出那个真实的梦境。

魔药大师借这个机会脱离了禁锢他的双手，因为一时重心不稳而坐在地上。他看着哈利·波特，眼中闪过不明的光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斯内普不想让人看透的时候，任何人都看不到他被层层覆盖的内心。

“那么说，你梦见自己杀了我。”

肯定语气，因为斯内普对这个推断很自信。

哈利抖动了一下，蜷缩成一团：“……为什么是我……我讨厌这样！”

“还是个任性的孩子，波特？”

斯内普平静但却不屑——对于弱者他从不同情。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厄运不会因为你是一个孩子就绕道而行。

“救世主哈利·波特声名显赫。”

魔药大师轻声地哼了一句，充分地表达了他对此的不满，“从进入霍格沃茨开始你就知道了这一点。也……享受过了那个名声带来的东西——周围人的注目、教授手里的特权。当享受过后、灾难来临时才这么说，你格兰芬多的勇气和正义已经被丢弃了吗？”

“我可以在和伏地魔的战斗中死去！”

哈利激烈的申辩，但他声音虚弱，而且依然没有抬起头，“……可是这算什么？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只因为那个该死的魂片！”

“如果不是你冲动无知的鲁莽行动，你可以永远将这个秘密隐瞒下去，波特。这是你自找的。”

斯内普的言语中没有同情，相反，他甚至带了一丝很明显的幸灾乐祸，“而且你用这副蠢样子出现在格里莫广场，草药店就不能再去，麦德姆那里我会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