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楼云春将一碗喝下去,才压住上浮的酒意。
秦氏也喜这芦鸭煲,里头加了笋丝、干菇丝、山药,温和鲜香,又暖脾胃,她添了好几碗。那虾仁羹和虾仁蒸蛋,味道清淡甘美,两个小的爱吃。
姜丝兔和鲜炒芦鸭最受青睐,胥姜就着这两道菜,吃了两碗饭。林红锄自跟她以后,胃口也好,自不必说汪掌柜这个老饕,一群人敞开了吃,待酒足饭饱,一桌菜已所剩无几。
汪掌柜的小棉袄吃完犯困,一家子便带着两个小的先告辞回去了,剩下四人便齐手收拾碗筷,清理残局。
末了,胥姜又给几人都煮了醒酒茶,散散酒性,回去也好少挨些训。
闲坐漫谈,胥姜想起冯杪提起要帮江孤出集子的事来,便问道:“江孤此人各位可曾听闻?”
此言一出,楼云春与曾追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曾追反问:“胥娘子怎忽地问起他来?”
“问峰认识?”
“认识。”
胥姜有些吃惊,“真认识?你不也才来京都没多久,怎么认识的?”
曾追神色颇为纠结,“此前去平康坊见过他,也就是两盏酒的交情。”
“平康坊?”
见三人皆以一种人不可貌相的目光盯着自己,曾追赶紧辩解道:“别想歪了,当时初来京都,不知那平康坊是风月之地,又找不到住处,便随意找了一酒楼歇脚,只歇了一晚,第二日便另找地方搬走了。”
胥姜对林红锄道:“瞧见没有,这才叫与人‘厮混’,我那……”
她看了楼云春一眼,轻咳一声,没说下去。
林红锄点头,看向曾追,“杜先生知道定会打断你的腿。”
楼云春也道:“如今朝堂风纪严明,你日后若想入仕,便要留个好名声,少去风月之地。”
“我那只是误入!”
曾追只差指天誓,“况且我曾家有家训,不许狎妓,违训鞭笞五十,况且那日误入后,我已焚香告罪,禁食三日,差点饿死。”
见几人忍笑,才知是在诙谐自己,顿时无语。
“你们也忒坏了。”
胥姜催促道:“赶紧说说,你如何与那江孤相识的?”
“是他醉酒,误入我的房间,后来为赔罪,便请我吃酒。”
曾追想起那日场景,眉头皱成一团,“得知他便是江小萍,我本有心结交,可那场酒让我打消了心思。”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