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si1uke〞info更新最快的小说网,无弹窗!降yīn符咒,三清至尊;清水画符,水非凡水,捻砚台中,吞食服用,粉碎邪鬼;清笔画符,请五雷神将,一保身命,缚鬼伏邪;清纸画符,书符打鬼,凡不服者,押赴酆都鬼门。——摘自《无字天书》降yīn八卷。
……
白世宝回到家中见屋内尽是咒符黄纸,张瞎子正用沾了黑狗血的麻绳往桃木针上穿,看见白世宝脸sè异常,便追问道:“不用说,定是那人变了卦?”
“变卦倒是没有,只是原定五十块银元,被那闫喜三黑了二十,我活活吃了哑巴亏。”
白世宝连声叹气,心有不甘。
“他以此糊口,黑了钱财也是应该的,三十银元也的确不少,够花就行。”
张瞎子笑道。白世宝走到茶桌旁,拿起一张符咒来,见上面朱砂画得通红,却不认识,心想这薄薄的黄纸竟能震住yīn魂,不由的感到好奇,问道:“这薄薄符咒能降住那鬼?”
“你别看这符咒虽小,有朱砂作画,更嵌有施术人的法力,鬼怪见了便是腿软,这些都是备用,里面还有两包你带在身上,可避邪气。”
张瞎子穿好桃针后,将麻绳打成活结,盘绕在桃针上,又向白世宝问道:“那人怎么说?”
“今夜我们便去,只是需要取下一物件作为证据,不知师父能否办到?”
白世宝将护身符揣入怀中说道。
“在yīn鬼上取物这事恐怕难办,我们以走yīn为生,捉鬼这手段算是辅助,不过倒也不妨一试。”
张瞎子说罢后将桃木针交给白世宝,白世宝一愣问道:“师父不去?”
“我若不去你怎么应付得来,晚上我躲在暗处助你,不过我们最好现在就去,看下墓地后也好到时有些对策。”
白世宝听后连连点头,掏出纸条来说道:“这家yīn坟在城西十里处的风林山上。”
张瞎子点了点头,说事不宜迟需要快点动身,然后整里了法器后,跟白世宝一起往风林山上走去。
二人步行了一个时辰便到了风林山,张瞎子望眼一瞧,这山翠翠隐隐,遍山通绿。二人顺着山间小路行至山顶,见到一处石墓,白世宝说道:“师父,就是这了。”
张瞎子围着石墓绕了一圈,眨着白眼侧耳听风,说道:“所谓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其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这墓地四周虽有群山环抱幽绿,下方水流潺潺,是个风水宝地,若是盖造房屋是为极佳,在这里葬墓却是欠妥!”
“既是风水宝地,为何还有欠妥?”
白世宝追问道。
张瞎子绕到墓前,用手拍了拍墓碑说道:“此处真是山坳风口,所谓风生**,携带yīn气,墓地常年被yīn风吹拂,对死者后辈不利,若是此墓向西北偏离数米则刚好避过这风口,恐怕当年风水先生和这墓主有所过节,难怪会招惹yīn物扇坟。”
白世宝脱掉外衣,在墓前石阶上扫了扫尘土,说道:“师父,晚上我躺在这里是否合适?”
张瞎子走了过去,向石阶上摸了摸,摇头道:“你将这石墓左右两侧打扫干净,三更时分你在石墓左侧睡下,若是听见脚步声,你不要声张,继续装睡;留有一眼睁着,若是见那yīn鬼扇坟,你便从石墓后面绕到右侧去睡,见yīn鬼哭时便用桃木针去刺它,到时我会来助你!”
“为何要变换方位?我一走动那yīn鬼岂不是现我了?”
白世宝说道。
“我给你那包护身符里包了桑叶,戴在身上,那yīn鬼看不见你。”
张瞎子说完将桃木针插在地上,说道:“当你刺中时,无论那yīn鬼做什么都不要惊慌,你拉着麻绳便饶着石墓去缠,我自有办法取它身上yīn物。”
白世宝点头称是,便在石墓左右两侧扫出两片空地,准备夜间平躺,张瞎子则在石墓左前方一株弯柳树上寻了位置,用树枝搭成架子,支撑身子趴在上面,二人准备妥当后在石墓前吃饱喝足,只等夜幕降临。
一弯妖月浮空,却被乌云遮挡严密,yīn风阵阵像是暴雨前奏。
白世宝用衣服垫在地上,抱着膀子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处是风口,yīn风往裤腿里乱灌,冻得白世宝直哆嗦,睁着眼睛不时看看树上的张瞎子,不时向四周瞧瞧,心想午夜等鬼,这种事情确是骇人。
不多时,铅云低沉压头,yīn风更加肆虐起来,白世宝耳听有碎步之声,心惊道:“八成是那yīn鬼来了!”
再转头向张瞎子望去时,见张瞎子趴在树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一样。
啪啪……
脚步声踩着山顶碎石出声响,最龖后走到墓前停住,白世宝紧闭着双眼,手掌紧紧攥着张瞎子给他的护身符,那桃木针被他放在石墓的右侧,他慢慢眯着眼睛向那yīn鬼瞧去,不看倒是不打紧,这一看顿时让他吓的一身冷汗。
那yīn鬼穿着一身黑sè寿衣,一手握着蒲扇,一手拎着黄纸冥钱,跪在石墓前烧起纸来,焚纸火光照在脸上,现那yīn鬼面sè惨白,脸涂红腮,像是未脱戏装,隐隐有哭咽之声,不寒而栗。
白世宝心中惊异道:“这yīn鬼为何烧纸拜祭?”
yīn鬼将几张黄纸烧尽后,站起身来,一脸yīn笑地拿着扇子照着石墓前乱扇,边扇边说道:“扇坟干,扇坟干,坟干还阳不做鬼做仙……”
白世宝记得张瞎子说的,若yīn鬼扇坟便绕到石墓右侧去,便悄悄的撅起屁股,从石墓后方爬到右侧,见那yīn鬼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自顾自地用蒲扇扇坟,放松起来,双手紧握着那跟桃木针,只等着yīn鬼大哭起来,好瞧准时机,一针扎过去。
yīn鬼面无表情的猛扇了一阵,然后将蒲扇丢在地上,坐在石墓前,从怀里掏出一壶烧酒,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