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一个人?”
“听系主任说,卫翔好像是有权有势的人家的孩子,所以脾气比较傲慢,和大部分老师、同学都关系比较僵。课堂上他不高兴了,随时可能撂下笔收拾东西直接走人,至于同学嘛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别看他那样当时他很爱学习、成绩非常好,也并非故意与人疏远,估摸只是家里惯坏了罢了。
可是经过这事,他回来之后,变得完全避开周围的人,宁愿睡在画室也不怎么回宿舍。对别人更是冷言冷语、毫不领情,学校让他找过心理辅导老师,可没过多久,那老师宁愿辞职也不想再辅导他了。后来他干脆就搬出了学校,只是偶尔回来上上课和交作业。
他们大三的时候我被派做他和另几个同学的指导老师,可是实习什么的他完全不参加,有时候甚至个人指导他都不来。”
“恩。”
“像是这个学期,就业指导他一次都没来过,从三月份开学我就完全联系不上他,直到六月他回学校做毕业设计我才见到他。”
“呃,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学艺术的都是不怎么需要去学校呢……”
刘炼干笑两声,问道:“那他的父母呢?发生了绑架案也没把他接走?后来也任由他这样?”
槐惗两手一摊,挑了挑眉,说道:“这才是最出人意料的地方,他的父母知道这事之后反应平淡,甚至后来听说他不好好学习之后还…还好像很高兴。”
“很高兴?”
“是啊,奇怪吧?还问我能不能让学校开除他……”
刘炼皱起眉,对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很不满:“所以小翔知道以后就决定自杀?”
“不,这倒不是。卫翔自杀是绑架案一年之后,也就是他念大二的时候。他从学校一栋三层的建筑上跳了下来,事后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
刘炼沉默起来,自己也曾经觉得他要轻生,没想到他还真干过,也许当时去海滩边找他还真是找对了。
槐惗一看表,这时竟已经到了中午,赶忙招手唤来服务生结账。
不甜的白砂糖
话说,刘炼早上一出门,卫翔的手机响了起来,而他一看来电显示神色一凛,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你们回国啦。
……
不,这种事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们放弃吧。
……
你吼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
……好吧,我一会儿就回去。正好我也有事跟你们说。”
卫翔挂了电话,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反正刘炼下午才回来,自己就回去一趟好了,最好能一次解决了这种麻烦事,省的以后他们总是把自己当做棋子似地摆弄。
卫翔的心里弥漫着踌躇和紧张的感觉,而在城市另一头的刘炼和槐惗的心情倒是还不错。
“抱歉,我下午还有班,这会儿得走了。”
槐惗笑了笑,“和刘先生一起,时间过得真是快。”
刘炼摸摸脑袋傻笑道:“哪里,呵呵。你下午是去学校那个毕业设计展览么?”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