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时,他不太敢在家里练琴,怕打扰到邻居,也怕打扰到郁风。
本来在家办公就容易昼夜颠倒,三餐不定时,也容易弄得时间安排乱掉,更疲惫。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况且,我喜欢听宁宁拉琴。”
郁风说。
徐楚宁确认了房子的隔音,才偶尔会练一练,然后再把偶尔变成习惯。
徐楚宁练琴的时候就容易忘记时间,难得的休息日,练琴占去大半,知道郁风端着切好的水果敲门进来,徐楚宁才匆匆回神,说一句:“请进。”
徐楚宁头长长了,但是还没有去剪,有时候干脆用夹子夹起来,免得挡住眼睛。
郁风把切好的桃子端过去,徐楚宁正在乐谱上做笔记。
“要不要休息一下?”
郁风提议,“你练了两个小时了。”
“啊?”
徐楚宁还没反应过来,一看时间,果然。
吃了两块桃子,徐楚宁洗了个手,又要回琴房,刚一转身,就被牢牢抱住。
“不许去。”
郁风声音闷闷的,箍在他腰上的手臂也慢慢收紧:“你都没时间陪我了。”
徐楚宁愣了一下,哭笑不得:“没那么严重吧?”
郁风看着他,认真地说:“你要是继续练琴,我就去举报你们公司,侵犯劳动者权益。”
“这不是公司的加班,是我自己要练的。”
徐楚宁耐心跟他解释:“要一直学习才不会被淘汰啊,更何况我现在技艺也就一般,还是要不断进步才行。”
郁风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松开手,转身就走:“原来不是公司要求,是宁宁自己不想陪我。”
这更是天大的误会。
徐楚宁看了一眼琴房,叹气,只得放下手里的练习,过去哄他。
乐团今天有两场演出,时间卡得特别麻烦,一场结束之后要赶快去另一场,除去中间通勤时间,也就剩半小时,还得解决晚餐和服装。
早上出门的时候,徐楚宁跟郁风说,晚上有演出,就不回家吃饭了。
郁风说:“嗯。刚好我也有个会。”
下午就开始忙碌,仅有的空闲是在化妆室里跟其他乐手聊闲天。
徐楚宁进乐团晚,平时又老是在家,不参加社交活动,跟其他人没什么共同话题,偶尔cue到他,回应两句,也很快就转移了。
徐楚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邵羽非。
看见他的时候,邵羽非正在观众席,当时还没开检票入场,但他还是进来了。
一见到徐楚宁,邵羽非就一拍巴掌,开玩笑说:“哎呀,早知道是你们乐团,我就不买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