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心怡被推了一个跄踉,穿蓝色外套的男人抢了钟心怡的巴黎世家大号机车包,钟心怡惊诧一瞬,拔腿就跑。
赵枚不放心钟心怡的心理状态,更不放心她一个人应付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钟心怡看着前面的男人在人群中跑,那人像是个生手,每一个路口都要犹豫一下要不要拐弯,钟心怡心中憋了一口气,一路追过去。
那人一边跑一边回头,似乎没有料到一个逛奢侈品店拿名牌包包的娇小姐会这样有恒心有一直追着他跑。
赵枚在人群中分辨着钟心怡的浅绿色外套,她体力不好,可是这关系到钟心怡的安危,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
赵枚低下头来看看表,竟然已经跑了半个小时。
那男人跑了一段,一段窄道过去,竟然是进了死胡同。
钟心怡上气不接下气地张开手臂在他面前站定。
他举着钟心怡的红色机车包,挡在面前,“你别过来。”
赵枚终于赶了上来,在胡同的一个小岔口处停驻。
钟心怡说,“把包还给我。”
那男人反倒镇定下来,“小姐,你现在最好马上离开,别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钟心怡不闪不避,重复道,“我再说一遍,把包还给我,否则的话,我保证你只要还顶着眼前这张脸就没有好日子过!”
男人被逼急,一把揪住钟心怡的肩膀就要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赵枚抄起胡同里的一块石头,用尽全力朝男人的腿砸去。
男人吃痛,目露凶光,一脚就要踢过来。
钟心怡抬脚踹上男人的要害。
他弓起身子,不由自主松了钟心怡的包。
这里终于吸引了人声,赵枚一鼓作气,又一次抄起石头往他身上砸去。
男人被砸中脚跟,恨恨地逃跑了。
钟心怡抱紧包包,看见赵枚的手,尖叫起来。
赵枚这才发现,她拿的根本不是石头,而是破碎的玻璃酒瓶!
玻璃碴子渗进手心的细嫩皮肤,红色的血迹在雪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惊心刺目。
钟心怡终于定下心神——她打了淡家儒的电话。
赵枚这才感觉到手心刺骨的疼痛,钟心怡揽住她的肩膀,哭着说,“对不起——”
“这是维宜赚的第一笔工资,他用那六万块钱给我买的!”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
“没关系,没关系。”
赵枚脑中一片空白。
钟心怡捧着包抱着赵枚轻声啜泣,拥着她的肩膀往胡同外面走。
一辆熟悉地黑色车子停在街角,钱易正倚着车门四处张望。
赵枚心头一跳,赶忙四处看看。
淡家儒在她身旁不远处,刚从一个胡同岔口出来,脸色青白,眉心蹙得极紧,清湛莹润的黑眸中尽是焦灼不安。
“家儒——”
赵枚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