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家儒弯下腰,伸出胳膊想要把她抱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
她小声说。
淡家儒仍旧脸色苍白漠然,不理会她的话,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秦沐赶紧去帮忙按电梯。
车子开得很快,一会儿便回到翰林书香。
淡家儒把她抱在车里并不理会她,见她喉咙发堵,又解开大衣把她笼在怀里。
赵枚伏在他的肩头,下巴因为他压抑不住的低咳轻微颤动起来。
赵枚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家儒,你把衣服扣好,我——”
“闭嘴。”
冷然的话语打断她的话,她的脑袋也被他干净利落地按回去。
他怀抱中的清冷如雪松的气息镇定了她的心神。
进了电梯,淡家儒抿了抿嘴,仍旧抱着她。
赵枚心里忐忑,只能静静地望着沉静苍白依稀带着几分病气的优雅俊容。
他的下巴刮得很干净,离得近,却能看见依稀地胡茬。
出电梯,淡家儒终于把她放下来,怒意开始从风平浪静的眼波中爆发,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凌厉,“那人见财起意,无非是求财而已,钟家小姐何时开始顾惜一个皮包?还是你自己如何高大威武,要行侠仗义?”
“那个皮包对心怡有特殊意义,我并不能见死不救——”
淡家儒的语气凉薄而嘲讽,“所以你就充当那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角色?”
“我——”
“那人要是狗急跳墙,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那个姓钟的如何陪你?她赔得起么?”
赵枚低下头来不敢回话。
他的声音忽然消失在喉间,赵枚眼中蓄泪,抬起眼来看他。
赵枚想要过去拉他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手,忍不住呲牙咧嘴了一下。
淡家儒抓住她的腕子,声音柔上几分,“很痛?”
赵枚摇一摇头。
“如果你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忽然透露出几分气力不济的虚弱。
他捂着心口吐出后半句,“你让我,找谁去赔你?”
赵枚看着他满脸的疲倦,眉宇之间的病气,血丝密布的眼睛,以及光洁白皙的俊秀额头上的薄汗,心中升起浓重愧疚和不忍。
“对不起,下一次我不那么冲动。”
淡家儒忽然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她的脸撞到他的胸膛上,肩膀被坚硬地怀抱挤得几乎发疼。
淡家儒的声音似乎只剩下低微气息,接着说道,”
又有谁能赔得起?”
赵枚扶着他的臂膀走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