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强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猜测:“可能性比较小,展览馆内有监控,虽然没有直接对着涉案画作的监控,但是想要调包将近一平米的油画,难度很大。”
能够放下一张人皮,画作当然不小。
“其他人有什么看法?”
秦勇再次环顾四周,众人知道,这个时候大家只要有合理的推测,就能畅所欲言了。
张辉看了看周围,先声:“我觉得调查的重点应该放在这個草根画家梁松身上。”
“他说自己没画过这幅画,那他怎么解释画作出现在他的画室的?”
“还有,周四展览馆的搬运工去运输油画,他都没有看一眼?”
“就把一副不是自己画的画,交给了搬运工?”
“这个梁松一定有问题,这些东西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张辉的推测,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秦勇的目光看向了孙军。
梁松是他审的,刚刚既然说梁松没有撒谎,那么这些疑问应该有符合逻辑的解释。
孙军点点头:“我来说说梁松的情况。”
“第一,文艺画展邀请他参加展览,是给他了正式的邀请函。”
“并且梁松也对邀请函进行了回复,明确他要展出的画作叫麦田旁的枯井。”
“这一点,我们已经在展览馆收到的回函上,得到了验证。”
“时间呢?他什么时候给的回函?”
“八月初,确切的说是八月二日。”
孙军这一组人显然已经做了大量工作,会议室投屏上,展示的就是回函照片:“梁松是在两个月前确定的参展画作,而刚刚法医这边的结论是,人皮所有者的死亡时间不过一个月。”
“第二,梁松的画室里,除了他的画,还有他学生的画。”
“我已经派人去现场看过,他的画室是在南郊的一个仓库改造的,面积很大,里面有两百多幅油画。”
“其中真正是梁松画的,只有五十六幅。”
“第三,画室上周四搬运出涉案画作的时候,梁松并不在场,他当时正在郊区采风,有两个学生可以作证。”
“第四,搬运工搬运这幅画的时候,画作已经打包完毕,我和老任碰过了,当时的搬运工没有核对画作名称,他们也没有义务核对。”
“他们只是去搬运,至于人家给的到底是麦浪中的少女还是麦田旁的枯井,他们根本不知道。”
“监控呢?”
秦勇皱眉:“画室有没有监控,能不能查到是谁弄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