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家时,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顾晨将买来的肉馅、作料、面皮一一摆在案台上,打算中午包饺子吃。
他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徐放就倚靠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他忙活,目光在那张精致的脸庞和巧手之间往返流连,久久收不回来。
顾晨调好肉馅,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徐放见状喉咙一紧,只觉得心里一阵瘙痒难耐,仿佛那粉嫩的舌尖舔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可他又舍不得不看,视线像被粘住了似的,怎么也撕扯不开。他还想看看那柔软的粉舌,他想缠上去,含进嘴里,肆意地吸允、裹卷,他想尝一尝顾晨的味道,是否如想象中一般香甜。
徐放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地发生变化,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感包围着他,蛰伏在裤裆里的家伙竟然有了抬头的迹象。
这种感觉令他有些尴尬,晴欲一事,他向来克制有加,甚至连自渎也鲜少有过。
他并不是没有那方面的浴望,他刚刚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纪,他也有七情六欲,他跟所有的同龄人一样,需要一份情感上的关怀和对空虚心灵的安慰,只是他习惯了压抑自己,不仅情绪、思想、行为,还有姓欲。
他也曾在夜深人静时,想着顾晨自我抚慰纾解。
每当那张漂亮的脸蛋浮现于脑海,他便激动得难以平复下来,之后他会陷入无尽的幻想之中,靠着想象来满足自己,使自己充实而快乐,他的情绪随之亢奋,他的身体开始颤栗,然而他的理智提醒着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最后他会将火焰扑灭,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里的,他不敢放任那把火烧起来,因为他不想光着屁股昏迷过去,以免其他人醒来后发现他在做那种事情。
他的内心世界就像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四周围着一堵全封闭式的围墙,他抗拒外人的接近,他怕别人读懂了他那些不能见光的心事,即使是住在同一具身体里的“自己”
也不行。
后来他越来越克制,哪怕有了那种念头,也会被他强行扼杀掉。从上次自渎到一半然后跑去浴室冲凉水澡到现在已有三个月之久,他清心寡欲惯了,原本很相信自己的自控能力,可是当顾晨站在他面前舔手指头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正如此刻,这场浴望来得莫名其妙且毫无征兆,他感觉自己就像春天里突然发情的猫,那团在体内乱窜的邪火令他无所适从,他强忍了几次都没忍下来,非要发泄出来方可罢休。
……
顾晨捧着一个包好的饺子转过身来,准备向他显摆一下自己的手艺,一眼便看见他双腿之间支起的小帐篷。
顾晨愣了愣,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随即默默地转回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徐放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瞥见他好像有话要说,便问道:“有事吗?”
“没、没什么重要的事。”
顾晨干咳两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我想让你看看我包的饺子。”
徐放探头看向案台,“饺子包得很漂亮。”
顾晨不知道说什么,又不敢回头看他,只好呵呵一笑,而后听他暗哑着嗓子,略带迟疑地问:“你刚才为什么要舔手指?”
“我在尝味道。”
顾晨感觉这问题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尝尝肉馅的咸淡。”
“哦。”
徐放淡淡道,“以后别这样了。”
“啊?”
顾晨隐约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不料他又说:“没做熟的食物都有细菌,特别是肉食,吃了对身体不好。”
顾晨又开始为想歪的自己而惭愧。哪知,他丢下一句“我去一去厕所”
便一去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