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是你舅舅。”
&1dquo;哼,你不是!那位爷爷――”似乎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能告诉的人,乔姝又道:&1dquo;有人说过,姝姝的舅舅是个有着花白胡子,长得慈祥的舅舅。那个人说过,他虽然差不多四十,但是他比较辛苦,所以长得比其他人要老。”
想起远房亲戚所说,乔姝觉得自己的舅舅真是可怜人。远房亲戚说,因为舅舅年纪大了,人又活得辛苦,且长得又不好看,所以舅舅这么大的年纪也没有娶个舅母过来。
等她找到舅舅,她一定要对舅舅好,什么都听他的。乔姝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陪着舅舅,那样没有舅母,他们两个也能好好地做伴了。
长得比别人老?慈祥?
剑眉微微蹙起,本就清冷的瞳孔瞬时染上幽深的墨色。
贺泽知晓,这个有人定不会是贺茹。
而与此同时某个人冷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1dquo;但是你长得这样好看,怎么可能是姝姝的舅舅!”乔姝一脸正经地望着贺泽,似圆杏一般的眼睛浮着些坚定。
为了让自己话更为可信,乔姝想起了昨日那个人,又补充道:&1dquo;虽然姝姝不知你多少岁。但是应该和那个打我的人年纪差不多,不过你长得比那个人好看得多哩!”
她不知不觉中把贺泽夸了一遍,而仿佛忘记她的目的是什么。
原是脸色不怎么好的贺泽,听到她这番话语,脸色倒是轻缓了不少,但他手中握着的玉佩却是未有所松懈。
见到他依旧没有还给自己玉佩的意思,乔姝在心里又低哼了一声。视线倏地瞥到一处,她心中有主意了。
&1dquo;哥哥,你把玉佩还给我吧。虽然你喜欢,但是姝姝真的要拿玉佩给舅舅看的,舅舅在风影门,我要去找他的。”小手在她说话间,忽地抓住了贺泽腰间的令牌。
但是她似乎拔不掉,那根绑着东西的绳子,怎么这么紧。这和她的想法不一致啊,她本来是想将令牌抢过来,然后让他用玉佩交换的。
方才贺泽就瞧到乌眸中闪过的光泽,他也不急,装作未知的样子。但是他怎么可能不知,以她的力量,哪里会取得了他的令牌。
何况取到,她又能如何?
倏然贺泽想到他一个三十多的人,竟是与这十几的孩子打起了。
&1dquo;你欺负人!”乔姝愈想愈觉得委屈,须臾后已是泪眼婆娑,竟直接起来抱着他的腰间撒手不放了。
随着她的这个举动,贺泽眉心也旋即蹙起,他向来不喜与她人这般亲昵。
虽说眼前之人是小孩子,但是也实在是令他有些不悦。本来他能将她直接拽开,但是她眼泪落下,脏兮兮地碰着他,他却不是很想亲自动手。
&1dquo;若是你放手,玉佩便可还你。”话语中已是透着寒意,若是瞧贺泽此时的脸,想必是并不好看。
乔姝听了他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停滞片刻,她才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似乎不是很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但是似乎他的话,让她并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不悦。
&1dquo;你不会再骗我?”乔姝又搂紧了他些,生怕他再骗自己,而随着她的再次靠近,贺泽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里也少有的些许不耐烦,&1dquo;不会。”
在乔姝放开自己后,贺泽离她远了一步,将那玉佩直接扔给了她。
虽说贺泽没有直接拿给她,而是扔的,但是乔姝并不介意,反正她拿到了玉佩,她到时候就可以去找舅舅了。
眼角处湿湿的,因为刚才哭泣而落泪,乔姝眼眶里还有一颗莹珠现下随着她的动作而落下,她似平日一般,用袖子直接擦去那泪。
拿到玉佩后,乔姝应该感到十分开心。可她随后想起,远房亲戚所说的风影门,她好像不知道在哪里哎。
似乎有些许不好意思,但是乔姝还是开了口,她向贺泽又靠近了些,低头抿着唇,慢慢吞吞地把想要说的话说出。
&1dquo;那个,哥哥。我想问问,风影门怎么走呀?”
贺泽并没有马上理她,乔姝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气她自己把玉佩抢走了。但是她想那玉佩明明是自己的嘛,他生气她也不会再给他的。
乔姝心想,旁边的人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可她现在又不知该怎么办,本以为自己要想破脑袋,谁知下刻她听得身旁的人,不冷不热地道:&1dquo;风影门就在隔壁。”
隔壁?这么近吗?
&1dquo;那谢谢哥哥,姝姝去找舅舅了。”乔姝从床上起来,将床边的鞋一穿,手中紧紧攥着玉佩就要离开,离开之际笑着向贺泽挥了挥手,仿佛那些不开心都随之而去。
对于乔姝的离开,贺泽却并不去拦,任凭她走。因为他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出不了府门的。
他方才说了这么多,她也不相信自己是她的舅舅。看来那人与她倒是熟络得很,竟让这小丫头如此相信他的话。
在贺泽出了房门后,箭矢从另一边的游廊走了过来。
&1dquo;可查明白了?”
随后箭矢将查的情况告知贺泽,见得片刻后黑眸有一丝浮动。
&1dquo;既然已经查清,那你便去解决那事吧。”
&1dquo;是,门主。”箭矢瞧了眼已经不见身影的一处,旋即从另外一个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