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哐。’
一声瓷器碎裂的轻响突兀的传开,却是店老板手中的茶壶掉落到桌上,而后滚落到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店老板的一双眼睛逐渐开始变得浑浊,隐约可见泪水涌动,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蹒跚朝着店内走去,哽咽低语着:
“一朝风月惜别离,恨似烟雨挥不尽,再问生平、只余万里枯冢,相见难亦难···”
“老哥、老哥。”
张子良呼唤了好几声也不见答复,只不过,他隐约间似乎听到从内堂传出轻轻的啜泣声:一朝风月惜别离,这店老板与那康荷之间,似乎有着深深的情意,但两人却为何又天各一方。
想到店老板与康荷,张子良又不禁想到了自己与叶凌曦。他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惆怅:在这个拳头大,便是真理的世界中,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又该如何才能守得住她,唉。
张子良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从店门外走进一人。这人眉清目秀,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整个人飘逸出尘,满是清爽。
“咦、张兄,想不到你也在此。”
进入店内的赵清逸颇为有些意外的看向张子良,他走到桌前,准备坐下,却现椅子与地上全是洒出的茶水。
赵清逸拿着折扇轻轻敲了敲手心,有些揶揄的调侃道:“张兄莫不是嫌这茶水不好,所以才将其打翻的么。”
“许久未见,赵兄倒开始会拿人说笑了。”
张子良起身,对其拱了拱手:“看赵兄这模样,想来是修为又有所精进,恭喜了。”
“精进谈不上,仅是略有存进罢了,若是事先知道张兄来此,定要为你接风洗尘。”
“我只是顺道来此,所以也就没有打算叨扰你这位少城主。”
“张兄这可就见外了,你我也算是同生共死一番,当日若非是你出手相救,我早已身亡。”
两人一番客套寒暄过后,赵清逸指着内堂询问道:“戎老板可在里间?我正要找他订制一批符箓。”
张子良看向内堂,说道:“倒也在里面,只不过、你还是多等等吧。”
“这是为何?”
赵清逸有些摸不着头脑。
片刻后,
赵清逸长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那我还是改日来访吧。”
两人走出符箓店,张子良准备告别的时候,赵清逸却说道:“张兄、东日城内有一家名为醉仙居的酒楼,他们有一种名为‘火蚕’的酒,十分独特,一同前往如何?”
醉仙居,位于东日城西街的街头位置。
店内大堂中的横梁上,挂着一块‘客似云来’的匾额,倒也与满堂酒客相互对应。
“哟、赵城主,稀客稀客、里边请,”
一副掌柜打扮模样的矮胖中年人,小步快跑到赵清逸与张子良两人面前,亲自将他们迎进店内。
“掌柜的,两壶火蚕,其它一切照旧。”
“靠河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伙计、两壶火蚕,送到春竹雅间。”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