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楼,到了车前,孟柠才发现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司机,而是施荣。她愣了一下,心想,他不是说有个大案子要谈,所以没法来接她吗?怎么又来了?
不过这只是她自己心底的疑惑,并没有问出来,等到她拉开车门坐进去以后,施荣才慢悠悠地问她:“跟她见过了?”
这个“她”
,自然是指丁夫人了。孟柠点了下头,嗯了一声,施荣就问:“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吗?”
孟柠默默无语。
施荣放在方向盘上的,那双修长又有力的手缓缓下滑,覆到孟柠的手背上,似是*一般轻柔地揉捏她脆弱的指骨:“还疼不疼?”
孟柠暗忖,所有的伤痛都是你赋予我的,现在又来问我痛不痛,何必这样呢?但面上她却仍然乖乖地摇着头:“早就不疼了。”
只是迄今为止,日常生活中可以用,但若是想弹琴或是做些精细的活儿,这双手怕是不成了。当年她曾那样铭心刻骨的疼过,如今想起来,竟也觉得不过如此,那疼痛被时间带走,留下的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
“我希望你能记着。”
施荣说。“记着我给你的疼,这样你才会听话。”
孟柠隐隐看见他的眼底有厉色,不知又是哪里惹到了他,当下不敢反抗,乖巧无比地点头,非但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反倒主动凑上前去吻了一下施荣的眉心:“我知道,你不要生气,我会害怕的。”
有了她的保证,施荣就在第一时间恢复成了那个英俊出色的男人。他把孟柠的一双手都包覆在自己掌心,命道:“我不许你认她,也不许你跟她走,记住没有?”
孟柠说:“记住了。”
施荣这才满意,狠狠地将她吻了一通,又将她浑身抚遍,这才算完。孟柠在他怀里簌簌发着抖,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她只觉得心慌,施荣的眼神太集中于她的手了,让她不寒而栗。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她清楚得很,她这一辈子都葬送在他身上,万万是不能再叫他去祸害旁人,更何况,要是施荣真的发起疯来,孟柠真不敢说自己能制住他。说白了,她不过是施荣一直攥在手上不肯撒开的玩具,他又何曾将她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去看过。
施荣也是有点担心。他虽然不认为孟柠会跟丁夫人走,但却不得不防着丁夫人又拿起当年的事情来刺激孟柠,导致孟柠再跟他之间有了嫌隙。结婚这近十年,他虽然没能得到孟柠的心,至少已经把她从满身是刺的小刺猬□□成了乖巧的小兔儿,要是因为丁夫人,孟柠再次兴起反抗之心,施荣决不会放过她。
眼看孟柠一派平静,不知为何,施荣就想打破她那温柔冷静的面具。他认识的孟柠不是这样的,她是充满活力又勇于反抗的,这些年她臣服在他身下,是不是有过很多次想要离开的念头?
这种想法不能有,只要一想到孟柠想离开,施荣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揍人的*。他自然不会把这气撒在孟柠身上,她是他这辈子的挚爱,他爱她胜过一切,包括父亲儿子金钱权势,如果散尽万贯家财就能换来孟柠的真心,施荣一定不会犹豫,他会二话不说地将一切拱手献上。
大手轻轻摩挲着孟柠细嫩的肌肤,她今天穿了条蓝色的长裙,光滑的布料如同水一般流泻,施荣的手指不觉有些痒痒,孟柠眼看他眼底有性趣,顿时吓坏了,这可是在学校门口,随时都会有人看见,要是在这里给他得逞,那她可不用再在这儿待了。所以在施荣的手指勾起她的内裤时,她及时阻止了他,语带哀求:“不要。”
施荣不高兴地一眯眼:“我想要。”
“不能在这里……”
孟柠讷讷地,想拒绝,又不敢全然拒绝,谁知道施荣会不会一个脾气上来,就朝死里折腾她?与其被他弄到神智尽失尊严全无,倒不如满足他一次,也许他食髓知味后,就能放过她,去找张床。
施荣笑了,只是这笑容透露着格外肉|欲的味道,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暧昧地说:“露露,你还记得吗?你十八岁生日那一天,就在车里,我把你摁倒在后座上,你的小脚伸在窗外,一下一下抖着,哭得好不可怜,求我饶了你,你还记得吗?”
孟柠眼底闪过一抹难堪,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回忆过往,可施荣却很喜欢提及,似乎以前的事情提多了,她就能对他再多一分敬畏之心一样。这话她能怎么回答?说不记得,他肯定会要求再来一次,说记得,他就会逼她说些淫邪的话,孟柠不明白,怎么施荣就那么喜欢强迫她呢?给她一点点的尊重,真的很难吗?
这句话她不敢去问,只是仓促地点了点头。
是啊,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时候她已经在家休学一年,理由是生病了,然而真正的原因是当时她被施荣逼得险些精神失常,所有人都以为她跟着施荣过着好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年是怎样的煎熬。也许是因为年轻,所以特别倔强,不管施荣怎么折腾她都咬着牙不肯屈服,当时倒是觉得自己有骨气,怎么也没想到,她越是反抗,施荣就越是高兴。
因为那样的话,他就能正大光明的以惩罚的名义来糟蹋她了。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有劲儿,就像是骑手总是喜欢最烈的马,孟柠何尝不是施荣胯|下那匹不受控制的马儿呢?
因为不肯跟他一起去见朋友,施荣用一张被单把她裹着扔进了车里,前头的司机在开车,他在后头开了挡板,却偏偏打开窗户,把她的双腿绕在自己腰上,然后她的脚搭在车窗上,伴随着冷风,随着车子的行进一下一下的颠簸,身体被撩拨到了极致,他却还不满足,几乎是要了她半条命,才堪堪放过她。
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孟柠真不想提起,她现在做施荣的妻子,说实在的,自打施荣当完兵回来后,他真的好多了,至少在*上,跟以前几乎是天壤之别。孟柠也不求别的,就希望他能早点厌倦自己,谁知道最后他却要跟她结婚呢?所有人都说她嫁得好,说她攀上了高枝,却不知道她这只麻雀是被绑在高枝上,翅膀已经被折断,如果想离开,下场只有活活摔死。
“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