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乾见他不答也不强求。伸手拿起桌上的工具,将垂下的金发拢至耳后。打好形,半趴在他左肩胛上,开始一针一针的专注勾刺起来。
冰释无力的身体瘫在床沿,不知容乾是不是故意的,他并没给他注射麻醉剂之类的东西。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细小的针尖一点一点刺激着他的皮肤,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的,他的额上也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两个小时后,
严酷的刑罚竣工,冰释的手心已全是冷汗,左肩胛已经痛得麻木了,但还不至于让他晕过去。
容乾抄了把头发,放下嘴上叼着的针。满意的看着他背部充满着的点点鲜红的诡异绮丽。以及那个呈现而出的瑰丽漂亮的乾字。
低头轻吻着他的‘杰作’,嘴唇和肌肤相碰发出‘chu’的声音,一手拉起他的发根,迫使他抬起头来看他,一手抬起冰释紧撰到发颤的拳头:“红色果然是和你最相配的!”
接着便感觉身体被抱起,没走几步停下。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强硬的捏起他的下巴,迫他抬头看镜子,依旧是他那副标志性的华丽男中音:“看看,这个礼物你满意吗?”
冰释强迫自己从昏沉中回归现实,眼睛微微拉开一条缝,两面相对的镜子里赫然印出左肩胛上的一个女人巴掌般大小的乾字。
知道是一回事,但看到,受到视觉冲击又是另一回事了!
额上青筋急遽的跳跃鼓噪,拳头忽然握紧,指甲深深扎进血肉里。浅灰的猫瞳里带上抹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混蛋!
冰释提拳却使不上任何力气,红发因为愤怒而凌乱的落下一些,容乾拉过他的拳头亲吻,然后粗暴的将他按在床边的墙上,毫不留情的侵入。
刚好是面对面的姿势,
冰释扯了下嘴角,忽然头一低,洁白的牙齿嗑上他的肩膀,容乾立刻吃痛,却怎么也甩不开,容乾使力朝他腹部狠狠揍了几拳,冰释才终于支撑不住的松开。
容乾摸着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肩膀,转头看冰释。
被推倒在地的红发男人满嘴的血迹,半仰半坐在地上,朝他森然一笑:“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药物,我要掉你一块肉下来!”
容乾怒极反笑,毫不留情将他拉起,扔到旁边那张大床上,将他的四肢扣在床架的锁链上。
接下来便是一场狂暴的肆虐摧残!
————和谐h悲催线——————
那夜容乾的折磨直接导致了他在床上几乎躺了一个星期,其间发了两天高烧。但他并不后悔,只是惋惜他怎么没把他那块肉咬下来。
没过几天,温言又来了,只是他这次是受天夜之托,让容乾照顾一个少年。名叫安墨。
那是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少年,清秀白净,带这种孤傲冷淡。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舒服的干净气息。和容非不相上下的美丽,但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少年并不会让人产生猥亵的念头,只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天夜开出的价格及其高昂,容乾带回这个孩子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人忽然来访。
对方出示的身份让容乾诧异,‘魂’这个代号相信整个世界范围内很多人都有听说过。但大部分未见过其真人。
虽然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以冰释绝佳的记忆来说,他还是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的让人过目难忘。
这个人,叫图宸。
几年前他有一次在美国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个男人得罪了末流手下一个黑帮巨头。这个黑帮巨头让人在监狱里好好照顾他。
当时他也在德州监狱,顺手救了他,只是顺手而已。
那男人看到他的时候眼中也闪过微讶,显然也想起了那时候的事,但他立刻不动声色的将眸中一晃而过的惊讶掩埋了下去。
容乾接电话出去,沙发上的少年还未醒,图宸把玩着他手中的打火机,顺手扔了一根烟给他。略微偏头看着他微笑:“是你!”
没想到会在这里在遇见!
冰释勾起唇角:“说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吧!”
图宸也笑,
冰释举了举低垂着,因为药物关系而使不上力气的手腕,“可能要劳烦你帮我点火!”
图宸走上来帮他点上,冰释深吸了一口暌违已久的气体,让它在肺部循环了一圈之后,又舒爽的吐出,失去自由的日子里,大部分时间里容乾那个变态都禁止他抽烟,只有少数他心情好的时候他才有烟抽。
图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现在的处境似乎不怎么好!需要我帮忙吗?你知道我还欠你人情!”
冰释微笑摇头,持续缓慢吐纳:“不用!”
这就是他唯一致命的缺点——太骄傲,骄傲得不屑任何人的同情和施舍,甚至挽救!
图宸耸耸肩,也不勉强,容乾这时接电话回来,两人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表面上面对陌生人该有的疏离态度。
容乾也并未产生丝毫怀疑。
又过了两天左右,
看早报是冰释每天被关在这里百无聊赖的活动之一,在图宸来访的第二天,他忽然在商业版上看到了一则消息:国内三大企业之一的kg靳总裁被人袭击,腹部被捅了一刀,重伤昏迷。
立刻被这个标题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当看到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上男人的脸时,心脏忽的突了一下,这时一只手从后伸出,越过他的头顶,拿走了他手中的报纸。
冰释转头,刚好对上温言那双淡茶色的眼眸,目光下移,落在温言的另一只手上,那对着他摊开的手心里放着的一颗绿白相间的药丸。